云海并没有慌张,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朵儿你去外面车上,把爷爷药箱拿过来,里边有退热和消炎的药,先给你姑姑服下。”
药箱是来的时候放在车上的,至于药就得云朵在空间里拿了。
“二弟妹你把咱们带来的热水喂青青喝几口,小丽去你青青妹子屋里,把棉被拿过来给青青铺上,青青刚小产见不得凉”。
听见要去屋里拿被子,张婆子又跳了出来,“我看谁敢去我家屋里拿东西,小心我告你们入室抢劫。”
这可把张老汉给气的半死,:这个拎不清的死老婆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一床破旧棉被。上前就是一巴掌,张婆子原本被二奶奶打的不轻的脸颊,更加肿起来老高。
张老婆子哪里受过这种气,拍起大腿就坐地上干嚎了起来:“好你个张狗蛋啊!老娘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老张家啊?你敢打老娘,我不活啦,这儿子不孝啊取了个上门星啊,生了一肚子赔钱货,还让娘家人进门抢东西啊……”
就在这个时候,喝了热水的云青青,也悠悠转醒,当她听到张婆子那尖锐刺耳的叫骂声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眼泪顺着眼角簌簌的掉落下来。
她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悔恨;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娘家,她又觉得非常无奈和委屈。是自己一意孤行,不听劝告,让她陷入如此困境之中。
云海看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云青青。那眼泪如断线珠子似的流淌,也是心生不忍,他握住女儿冰凉的手安慰着:“青青别怕,有爹在,这回爹不能让你再任性了,一切听爹的安排。”
云青青点点头表示答应了,她的手被父亲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宛如被春日暖阳照耀着,这一刻,她的内心无比安宁,仿佛找到了生命的避风港。
李秀秀见这个老虔婆又开始撒泼呵斥了一句“你给我闭嘴,再不闭嘴我就撕烂你嘴”。
张婆子没想到云青青的这个嫂子平时看着温温婉婉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吓人的一面。张婆子被李秀秀的架势吓得停止了哭嚎。
李秀秀在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递到刘村长面前,“刘村长这是我家小姑出嫁时候的嫁妆单子,棉被两床那是我用细棉布,脱了籽的一等棉花给缝制的,我家小姑嫁到他们老张家没有任何的彩礼,就是连一个新布条都没准备。甚至连成亲那天穿的红袄都是我们娘家做的,更别说被褥了。被褥是我们云家的,我们拿自家的东西何来偷抢一说?”
张婆子一听又炸毛了忘了脸上的疼痛:“那还不是你家姑娘不知检点……”,还没等说完就又被一巴掌给烀脸上了。
二奶奶霸气的回怼:“我侄媳妇让你闭嘴你没听见,你个老不知羞的,当年咋回事,靠山村和云家村谁人不知道,你要是再敢败坏我侄女儿的名声,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张婆子的两个儿子儿媳妇看着老娘被打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候云朵把药拿来给云青青服下,又给三个女娃每人喝了一竹筒盖竹筒里加了儿童消炎冲剂的水。
云青青见云朵不是从前,就问了一句:“朵儿姑姑没听错真的是你在叫姑姑,姑姑还以为是做梦,朵儿你是真的好了。”
云朵点点头:“姑姑我已经好了,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们带你回家。”
楚小丽拿来被子,云朵把云青青抱了起来放在上面。经过踹门闩和那两头飞猪,已经没有人在对云朵的大力气吃惊了。
听到云朵说带她回家云青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天气也不早了,这么一折腾都快天黑了,还有两个病患,云海想速战速决,就对刘村长说道:“刘村长你看这事咱们是在村里解决,还是明天我告到县衙去,实话说了吧,今天我去县城还救了刘捕头的儿子,要是刘捕头知道我女儿在靠山村张家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村长和张老汉一听这云家还有捕头做靠山,这哪敢闹到衙门啊!
张老汉陪着笑脸,“亲家啊这都是误会啊,你看就是他们兄弟之间打打闹闹的,这老婆子也是怕你们过来看见女婿女儿受伤心疼,这不才把人放进地窖里吗?亲家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老婆子这一回,日后我一定让老婆婆和她两个嫂子好好照顾四儿媳妇和三个孩子。”
“张狗蛋我是真没见过你们这样无耻的人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女儿嫁给你们老张家十年,生了三个女儿,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不待见女娃你们直说啊,我云海养几个外孙女还是养的起的,万没有打骂孩子不给吃饱的道理。”云海气愤的说着。
张老婆子在一边小声嘀咕:“几个赔钱货,谁稀罕啊,还不是给别人家养。”
“你说什么?赔钱货,我三个外甥女那是冰雪聪明又可爱,总比你那两个又蠢又傻的孙子强吧”楚小丽听不下去回怼一句。
张婆子还想说什么,看见二奶奶又撸起了袖子,就吓的缩缩脖子,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