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卿缓缓转动颈部,目光温和却充满期待地落在祁知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在无言地催促着一个答案的降临。
“她在问你呢!”
旁边有人急不可耐地插嘴,试图将焦点推回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中。
然而,祁知聿非但没有立即回应,反而朝自己扬了扬眉梢,那副事不关己的淡漠神情如同冬日里突兀的寒风,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苏婉卿的嘴角微微抽动,形成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节的微笑,心中的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她的心跳加速,喉间不自觉地涌动起一股紧张感。
该怎样启齿?
是坦诚他们法律意义上的婚约,抑或是含糊其辞,仅以协议伴侣一笔带过?
“真要我自己回答吗?”
她轻声细语,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眼神里闪烁着一丝不安与犹豫。
祁知聿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一切虚伪直击心灵,随后他淡淡地说道:“你想怎么答就怎么答。”
话音刚落,他伸出手,动作温柔而熟练地将她额前散落的发丝轻轻拨至耳后,那不经意间的亲密举动,在在场人的心湖中激起一圈圈涟漪,也悄然触动了某个女人心中暗藏的醋意。
“你是不是鼎盛俱乐部的人?”
她的问题,尖锐且直接,显然,她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苏婉卿心弦一紧,手中抱着的小狗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也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几乎要把小狗的皮毛嵌入手心。
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惊呼出声,原来是小狗因不适而轻轻地回咬了一口。
指端触碰到的锋利,让恐惧在瞬间如电流般窜遍全身,她猛地收回了手。
“坏东西!”
话音未落,祁知聿已动作迅速地拎起小狗的后颈皮,毫不留情地将其抛至房间一角。
“你没事吧?”
他立刻检查起她的手,虽有细微的擦伤,所幸并无大碍。
语气中隐含的关切,与方才的决绝形成了鲜明对比,“畜生终究是畜生,你何必为它心疼!”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它也不是有意的,而且已经松口了。”
苏婉卿辩解道,心中清楚,若是小狗真用力,后果不堪设想。
她挣扎着脱离了他的束缚,起身欲去安抚受惊的小家伙。
但祁知聿却快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臂,声音中带着警告,“还想让它再认真地咬一次?”
他的眼神如同冰刃,责备中夹杂着不容抗拒的意志。
“是我先弄痛了它,而且……”
她的话还没说完,祁知聿已对保镖下达了命令,“把那畜生带出去!”
苏婉卿心急如焚,想要阻止,却被他的力道牢牢控制住。
“你这样会吓坏它的!”
保镖小心翼翼地捏着小狗的后颈,生怕有所闪失。
目睹这一幕,苏婉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苏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