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季度带着石不全进了王府,而此时的临川王王府斥候进进出出,甚是混乱,石不全走进王府,一条甬道直通大殿,其实王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奢华,简单的一条甬道,两边是两排槐树,由回廊连接的三进院落,司马季度见父亲正在忙,便先带着石不全等人参观王府,虽说第一进院甚是朴素,但是绕过第一进院来到第二进院落,那可是别有洞天,第二进院落里有一个方圆数十丈的湖,湖心有一座小亭子,湖两边各有一个由回廊连接着一堂的两栋甚是繁华的侧堂,侧堂大门正冲着那湖上的由汉白玉搭建的曲桥,甚是雅观,门口两侧各挂着四个灯笼,司马季度笑着和石不全等人介绍说,此湖是从地下引临川之水,每到初一、十五或者大雨天气,临川水涨,便会在池中形成喷泉甚是美观。
司马季度带着石不全等人顺着回廊来到侧堂,从侧堂门前的汉白玉曲桥来到二堂,穿过二堂,便到了第三进院落,那第三进院落就更是不得了,第三进院迎门是一个由太湖石搭建的高大的影壁,其形象与齐鲁之地的泰山十分相像,穿过泰山影壁,那景象更是下人,此院简直就是把整个华夏的自然景观全都搬了进来,想来在最初设计此院之人早都已经将天下囊括胸中,藏在院中,它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庭院了,他简直就是设计者的理想和抱负。石不全不禁问道,“此院是何人设计?”司马季度笑了笑说道,“这院子本来是晋元帝司马睿所修建的行宫,后来先帝司马曜因为时常想念先王,便将此院赏赐给了司马宝。”
这时一个军士跑了过来说道,“司马遵大人已经处理完政务,正在招见季度大人。”
“好。”司马季度应了一声便带着石不全来到一堂,见过司马遵。
司马遵见司马季度带了石不全等人,不禁问道,“这是何人?”
司马季度拱手,将今夜抓捕奸细,和石不全投奔之事说与司马尊听,司马遵听后怒喝道,“奸细,想骗我儿,但休想骗我。”说着高声命令道,“来人,将此三人抓入大牢!”
“父亲,这是何意啊?”司马季度赶忙问道。
“你太嫩了,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司马遵厉声喝道,“他们就是想博取你的信任,然后潜入府中为细作,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以后如何让你领兵?”
“既然大人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石不全拱手道,“既然要把我们抓入大牢,希望将军能将我妹妹和我关在一起,她离开我会害怕的。”
“好!”说着便命人将三人抓进了大牢。
“父亲,他是被逼无奈才投奔我们的,而且此人甚有才能,如能为我们所用,大事必成,为何父亲要把他关进大牢?”司马季度不解的问道。
“此人出现甚是蹊跷,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必须要严谨,否则将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司马遵回答道。
“那这三个人该如何处置。”司马季度问道。
“如此有才华之人,我不用,则必杀之。”司马遵恶狠狠地回答道。
海盐港外,刘裕军帐中,众将士分列两侧,刘裕坐在将台之上,发布将领。
“军中主簿何在?”刘裕高声问道。
“主簿在。”主簿走进将帐拜道。
“前日让你准备十艘大船可曾备好?”刘裕问道
“回禀参军,早已备好,停靠在海盐港内。”主簿回禀道。
“很好。”刘裕赞道。
“此次战役,我们要在海上与敌军作战,赵灿、熊灼,你二人各领一千人在海上从两翼包抄敌军。”刘裕军令既下,两位将军领命出帐了。
“其他众将随我在岸上从正面迎敌。”刘裕高声命令道。
“诺。”
海面上,十几艘孤船在海面上飘飘荡荡的,船舱内孙恩坐在中央,两旁站着众将军们。
“你们这些废物!我们堂堂五万大军竟然让区区五千人吓得抱头鼠窜,大败而归!你们还有何脸面再站在战场上!”孙恩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喝道。
两旁的将军们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孙将军,切莫生气,虽说我军此战大败而归,但是却并无多少兵力损失,我们只需稍作休整便可再战。”这时站在一旁的军师卢循安慰道。
“好,你们快去整军,五日之后我要再战刘裕,这次我要活刮了他!”孙恩气的又一拍桌子,众将军见状赶忙退了出去。
众将士领了军令便在岸上摆起阵势,海面上十几艘大帆船摇摇晃晃的向着海盐港驶来,突然箭如雨下,赵灿、熊灼从敌军两翼包抄而至,突如而来的箭雨让敌军措手不及,孙恩高喊“众军莫慌,向岸上冲过去。”正在此时敌军后方又传来一阵呐喊声,孙恩高喊道:“这是敌军的虚张声势,不要慌张,保持船阵向岸上冲。”孙恩的战船卯足了劲向岸上冲了过去,正在此时后方火箭像雨点一般落到孙恩军的船上,孙恩见状,便知上当了,这次不是虚张声势,岸上的众将也好奇不已。
“参军,这支军队是……”一个将军问道。
刘裕摇了摇头说:“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孙恩见形式不妙便赶忙下令退军,可此时孙恩军早已被包围在海上,这时刘裕高喊“放箭”,岸上的火箭也纷纷飞向孙恩的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