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姑娘没应声,她对林观因还是很不屑,就算林观因口中说着自己是鱼国师的弟子。
一个断腿又断手的小姑娘,还想吩咐她做事?
笑话,她敢拒绝吗?
林观因知道荷姑娘急着回去向楚员外汇报,便说着:“我和师兄就先回小院了,我还得好好养伤呢!”
翁适不知道又被带到了何处,待到林观因和钱玉询回到临时住的小院时,仍是没看见翁适的身影。
林观因跟着钱玉询走到了他的厢房前,钱玉询垂眸,眼带笑意:“怎么了?难道师妹看上了我这间房吗?”
林观因没说话,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
她没关门,任由房门开着,外面的寒风往里面灌。
她要质问钱玉询。
她本来是有些害怕的,开着门的话似乎会让她胆子大一点,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
青天白日之下,钱玉询岂敢为非作歹?
他当然敢。
林观因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问他:“你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难忘的恋爱?”
“什么意思?”
钱玉询将装着兔子的竹篓拎到桌上,当着林观因的面就开始逗弄小兔子。
“就、你和楚小姐是什么关系?”
林观因问出口后,才后知后觉,这话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质问渣男的台词?
好在钱玉询听不出来,“她也是我的顾客。”
钱玉询的长指将荷包打开,他折下的花朵全都散落在桌上,混杂在兔子的吃食里。
“顾客?”林观因不信,“她看起来和你很熟。”
钱玉询低声笑起来,将一些花瓣裹在兔子吃的青菜叶子里,然后递进竹篓。
“很熟?是说的,我想入赘?”
他说得随意,好似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丢进竹篓的花瓣被兔子弃如敝履,兔子在竹篓里蹦蹦跳跳,将花瓣踩在脚下。
钱玉询清隽俊朗的眉眼一扬,声音清澈淡漠:“好可惜啊,我没能入赘。”
“……”林观因咬唇思考,“你之前就知道楚家的事,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我。”钱玉询用锦帕擦拭着喂过兔子的手,回忆道:“那夜你叫去翁适商量,这与我有何干系?”
林观因沉默,她好像还真没办法反驳他的话。
他总是这样用奇怪的脑回路,将她的思绪也带偏。
“师兄,告诉我吧?楚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大女人向来能屈能伸,林观因谨记这一点。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到他的回答。
钱玉询起身,眨眼间,拿过不知何时从柴房里带出来的那条树枝,瞬时便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