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君墨寒也很听话,乖乖地移开了轮椅,皇祖母的伤口已经被她缝合起来,看着很平整,两道伤口隔得不远,应该是被人猝不及防前面刺了一刀,后面再补了一刀。 也不知道是谁敢对太皇太后下手。 除了皇城里的那位,还会有谁要想皇祖母的命,皇祖母应该是偷偷跑出来的…… 君墨寒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 这边,穆凌薇又去检查了她的呼吸和脉搏,总算松了一口气,道:“等这些药水输完,让她好好休息,今晚可能会发烧,要随时观察,过了今晚没事,就没什么大碍了。” “真儿,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穆凌薇嘱咐道,“拿去烧了。” 用过的医疗废品不能凭意念消失,只有临时处理。 “是。” 真儿动作也很快,把丫鬟这项工作做到了极致,比机器人还要听话。 穆凌薇得出一个结论,她心中想什么就会来什么,但是如果她想要用实验室里的东西害人,就会失效。 难道是和穆氏家训有关,当初她接管掌门人时,曾在老祖宗面前发过誓,要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可能她在高速路上发生车祸,也是因为这些年她太过于骄傲自满,开始任意挥霍,穆氏祖先要惩罚她。 还有,她最怕打雷下雨了,每收一笔狠钱,她就要看看老天爷,因为她的确发了许多毒誓。 看来毒誓不能随便发啊! 君墨寒见她面部表情又丰富了起来。 这时,郭焱突然闯了进来,道:“王爷,太妃娘娘带着人出府了。” 穆凌薇听着,眼珠子一转,道:“我出去看看那人的情况是否有好转。” 君墨寒眸光中闪过一丝寒意,“回来。” 穆凌薇只好乖乖等着,又听他冷声道:“她是狗吗?本王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她不仅是狗,还是条贵宾犬。”她呢喃道。 这时,君墨寒突然看向穆凌薇……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又道:“太皇太后千万不能动,即使要动也得等三个时辰之后。” 这时,景鸿也进来,道:“主子也交代了,暂时不能露面,主子说她不能死在临州,她也不能连累王爷。” 景鸿又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交给君墨寒:“这是太皇太后交代的,如果她去了,让属下亲手交给王爷。” 君墨寒将盒子打开,惊道:“兵符。” 这是他的兵符,当年他受了重伤,又断了腿,他被赶到了临州,他的所有将士全都被威王收拢,一时间,他几乎变成了一个废人。 “皇祖母是为了给本王送兵符才来临州的。”他道。 “是太妃传信回去,说王爷病重可能没有几日活头了,太皇太后担心王爷,可是太后和威王不允许太皇太后离宫,所以最后我们才想办法找了个替身在宫里,混出了宫。” “太皇太后是想亲眼看看王爷。”景鸿声音哽咽又道。 君墨寒看着床上的老人,双手紧握成拳,“只怕宫中的那个假的太皇太后已经被人揭穿,所以皇祖母才会招来横祸。” 君墨寒又道:“皇祖母的伤势没有恢复前,她不能露面。” 他怕宫中的那些人会将计就计,又派人刺杀皇祖母。 穆凌薇刚才出去外间看了那人,情况在慢慢好转,也是只等那人麻药过后苏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 连着做了两台手术,此时,她困得要死,肚子又饿,只想吃饭,再睡上三天三夜,显然不能。 这时,君墨寒突然出来看向她,问道:“你能对付上官芮珠吗?” 穆凌薇惊道:“我?我怎么敢。” “你不是还打了她两次吗?”他又道。 “我那是仗势欺人,装疯卖傻,完全是凭运气将她唬住的。”穆凌薇又小声道:“仗了王爷您的势啊,再说她也没讨到好,也被折磨得不轻,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 “不过,王爷如果想要蒙混过关,也不是没有办法。”她瞟了瞟这医馆。 君墨寒突然看向她。 只见她又朝白长彦道:“白长彦,你的这些木匣子里都装满了药材吗?” “王妃要用药?那可得按量收费。”白长彦道。 “郭焱,回去后查一查他的这医馆有多少年没交租金……” 白长彦连忙道:“王妃要用药,随便用,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五年来,他一次租金都没交过,也是仗了安阳王的势。
穆凌薇一听,惊道:“原来这是王爷的地盘啊。” 她眼珠一转,微笑道:“这么说来这也是本王妃的地盘,是本王妃的产业啊。” 此时,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君墨寒突然想到,那日她喝醉了酒闯进了他的房间。 她说他的财产就是她的财产,她还说他的床也是她的床。 这女人脑袋里在想什么? 穆凌薇眼珠子转动得厉害,让郭焱把君墨寒推进里间,又道:“此时,太皇太皇正需要王爷您的陪伴,快去守着她老人家吧。” 君墨寒不疑有他,也怕太皇太后发生危险,就主动驱动着轮椅进了屋。 片刻后,只见医馆的门突然敞开,门外漆黑一片,对面的酒楼里依然醉生梦死,歌舞升平。 穆凌薇瞧着,问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白长彦瞟了一眼:“花楼,一般到了晚上才营业,此时他们生意正火,刺史大人家的公子是那里的常客。” 他又悄声道:“实不相瞒,我这医馆多亏了楼里的姑娘和客人照顾生意才能维持下去。” 她问:“你卖什么药?” 白长彦脸颊一红,“什么药都卖,最多的还是那方面的药。” “哪方面?”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当然是那方面的药。”他两个大拇指一比,顿时,穆凌薇就明白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白长彦为什么开医馆,而医术又不好了,原来他的心思就没放在正经的医术上面。 顿时,穆凌薇突然有了主意,进屋就爬上了楼梯,在药匣子里翻找着药材,又一一取出。 白长彦道:“我说随便用,不是让你真的随便用,我那是客套话。”刚才安阳王在此,他才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