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没想到,一向对宗门事务不感兴趣的阮红鸢竟然会站在秦意那边,哪怕知道她是为宗门着想,但还是心中不悦道:
“师姐应该知道,魔道实力不弱于我们,双方就算真开战,短时间内也分不出胜负,搞不好会延续几十年上百年,你觉得我能等那么长时间吗?”
阮红鸢终于让步:“你可以杀他,但需在荒境开启之后。如果想在此之前对他出手,我会阻拦,锦绣也不会同意的。”
“可以,那就等荒境之后再说。”
这次,陆星河没有再过分紧逼,他将此时说出,就是想看看阮红鸢的态度,顺便传递出一些消息。
他相信,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合欢宗主耳中。
在陆星河心中,如果能杀死秦意,最好是用堂堂正正的手段,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秦意如何结仇,又如何了断。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仗剑天下,快意恩仇。
但这样就避不过合欢宗主,甚至需要大多数高层同意,所以他才会这样试探。
万事随心,逆者皆杀。
这是底线,秦意必须死。
只有无法光明正大杀死秦意的时候,陆星河才会想另外的方法除掉他,甚至不惜使用一些计谋。
“红鸢师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陆星河便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
“去吧,记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去天江战场。”阮红鸢最后还是不忘再次告诫。
陆星河呵呵一笑:“知道了!”随后退出房间。
不过在即将换上房门的时候,他又突然探出脑袋问了一句:
“红鸢师姐,以后你也会嫁人么?”
阮红鸢闭目不答,陆星河悻悻退了出去。
许久之后,房间里才传出一声幽幽轻叹:“天若有情……”
只是这句叹息,陆星河没有机会听到。
第二天一早,陆星河又敲响了阮红鸢的房门。
这次阮红鸢推门而出,似乎正准备出去,她说:“我正准备带你去天江战场。”
陆星河摇头说:“天江战场先不急,今天真阳门的付春阳在临江仙摆下宴席,邀请五宗同道前去小聚,让咱们赶快过去呢!”
临江仙是天江城刚开没几天的酒楼,而且也是唯一一家。
天江城这些修士中,有许多人哪怕身处最激烈的生死战场,也要享受舒适生活。
临江仙的掌柜目光远见看到这一点,特意在天江城开了酒楼,这几天生意火爆,赚了个盆满钵满。
阮红鸢黛眉微蹙,她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便拒绝说:“你自己去吧。”
“这怎么行!”陆星河态度诚恳,“其他四宗的弟子都去,合欢宗就我一个,哪能撑起门面?”
他眼珠一转又说:“以前这些事情都是锦绣师姐参加的,但是现在她在御魔城,公务繁忙无法分身,那自然是由师姐你代替参加了。”
“好吧。”
或许是想起以往锦绣为宗门忙碌奉献,阮红鸢终于松口,决定跟陆星河一同赴宴。
“就知道师姐不放心我一个人去,”陆星河不着痕迹地夸了一句,又说:“待会宴席上,师姐要是不喜欢应酬就交给我来,你去撑撑门面就行。”
“好的。”
这次阮红鸢答应的很痛快。
当两人来到临江仙时,门口的小二急忙应了上来:“不知两位客官可有预定?”
陆星河好奇问道:“怎么,这还需要提前预定吗?”
小二连忙陪笑解释说:“二位是第一次来吧?实不相瞒,本楼生意太火爆了,所有位置都被人提前预定了,如果客官没有提前预定的话,那恐怕要排到三天后了。”
陆星河没想到,一向对宗门事务不感兴趣的阮红鸢竟然会站在秦意那边,哪怕知道她是为宗门着想,但还是心中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