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习惯了寒川深流时不时的暴言,但此刻萩原研二依然满头问号。
同伙这种用词拿来形容松田阵平和嫌疑人,未免也太……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那是公安。”
再多的,现在他不方便讲,毕竟降谷零对寒川深流很陌生,不够信任,顶多只能私下告诉萩原研二……所以搬出公安来就足够了。
萩原研二的眉梢挑了起来。
公安、特意找松田阵平帮忙证明身份……好,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思考了一下松田阵平充满了省略的解释方式,萩原研二领悟到了松田阵平的意思。
“原来如此,是公安啊,那就没办法了。”
萩原研二瞥了眼寒川深流。
不过可能寒川深流本人就是个充满秘密的人,所以看起来并不介意他跟松田阵平谜语人,甚至很体贴地说。
“需要我给你们让出说悄悄话的空间吗?”
松田阵平很不见外地说:“挺需要的,谢谢你了。”
萩原研二扶额为松田阵平描补:“……呃,这不是排挤你的意思……”
“我明白。”寒川深流伸手,“车钥匙给我,我先回去睡一会儿。”
“哪有现在睡觉的,这不是白把你拉出来了吗?”萩原研二不太同意。
最后寒川深流去找适合野餐的地方,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留下来聊天。
“所以,是哪个?”萩原研二望着寒川深流远去的身影,跟松田阵平聊起了正事。
“金发的混蛋。”松田阵平回答,“我替班长邀请他参加婚礼……不过应该是有些勉强了,他处境似乎很危险,刚才有那边的人在监视他。”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自从他跟着寒川深流去破那个公安自杀的案子后,他对自己失去讯息的两个朋友就充满了忧虑。
现在虽然见面的场合有点微妙,但也算是好消息吧。
但如果那个嫌疑人是降谷零的话,就有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了。
“……难道他卧底的组织,就是之前松本管理官被替代的那个……?”
松田阵平有些烦躁:“大概吧,毕竟易容这种技巧,入门简单,能学到这种程度的恐怕没多少。”
萩原研二忍不住又叹了口
气。
他觉得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太多了,但考虑到冒充松本管理官的组织嚣张到扫射东京铁塔,他就很担心降谷零的安危。
连去普通极道卧底,都能因为自己人的背叛导致死后都没能洗白名声,何况去那种麻烦的组织呢?
真怕哪天他忽然接到案子,过去后发现死掉的人是自己的同期。
“他不希望我们卷进去。”松田阵平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们就只能祈祷他们从危险中安全归来了。”
因为很担心这次连真面目都无法见到的意外见面,会成为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有些伤感和忧虑。
不过松田阵平的伤感终结在了第二天。
他还在假期,和寒川深流那个家里蹲不一样,放假的时候他还是经常出去走走的,这次就路过了一家咖啡厅,然后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被压抑的尖叫。
这种尖叫并没有恐慌的情绪,而是充满了兴奋,所以松田阵平没怎么在意,只是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家店里到底什么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金发黑皮的服务员。
松田阵平:“…………”
察觉到注视,抬头回望过来的金发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