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武侯这是怎的?”
李斯不解的看向王贲。
不过是画像而已,何至于此?
王贲可是连年征战的将军,见惯了生死。当初决堤水淹大梁,不知多少人死在他手上。怎会因为副画像,如此失态。
他捡起地上的绢帛。
当瞧见画像时,也是愣在了原地。
“这……这……这……”
“这是陛下?!”
这是年少时的皇帝!
李斯满脸的匪夷所思,他相信这绝不是东武县令欺骗他们的,因为这人压根就没见过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况且,他也没这胆量!
王贲是秦国老臣,秦始皇还未归秦入咸阳时就已为将,自然能一眼认出。而李斯则是早年入秦为吏,那时秦始皇还没及冠掌权呢,自然也认得。
“这稚童与吾翁也有些神似!”
王贲取出另外副画,死死盯着。
“这画……莫非是假的?”
“应当不可能。”
李斯摇了摇头,而后压低声音道:“不过,保险起见可命人带着画暗中去问东武县寺县卒。另外,也可问问东武县可否有人见过他们。”
“善!”
王贲颔首认可。
“不论真假,必须要寻到!”
画像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玄鸟玉佩出现在了东武县。他们现在都在琅琊县周遭找人,并没有继续扩大范围往南找。
现在……他们终于有了线索。
而后,王贲就火急火燎的拿着绢帛走了。他还得让人拓印画像,同时安排人手。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俩小屁孩找出来!
不过,这事还是得暗戳戳的做。
要知道,六国余孽可是和秦国处处对着干。如果他们大张旗鼓的贴告示找人,那六国余孽也肯定会下手。若是因此断了线索连累皇帝,他们万死难赎其罪!
这两年虽说安稳,但也只是表象。就像齐国是最后灭的国,所以有不少六国余孽逃至齐地躲藏。始皇帝此次大张旗鼓的东巡,还将王翦父子这两把利剑带上,其实也是变相的彰显国威,同时震慑他们。
李斯放下陶碗,思绪万千。
还好,现在有了希望。
陛下功盖三皇德兼五帝,必然无恙!
……
……
“阿嚏……”
秦始皇揉了揉鼻子。
或许是昨晚沐浴着凉了罢!
“好好干,莫要偷懒。”
曹秀催命般的声音响起,秦始皇只得继续挥动水瓢慢慢浇水。沛县已有旬月时日未曾降雨,为了确保土豆生长,只能以人力浇水。还不能浇的过多,否则就会淹死。
干了一天,秦始皇已经习惯。
他不介意干点农活。
只要能回去,一切都是值得的。
“秀儿,你想去咸阳吗?”
“去咸阳干啥?”
曹秀戴着草帽啃着桃子,舒坦的坐在旁边。指挥着阿正与小王干活,日子那时相当的得劲儿。
阿正与小王来历不小,但性格却极其执拗就如同是烈马难驯。为了降服这两匹烈马,他自然得用些手段。让他们干农活,纯粹是为了训练他们的服从性,省的以后麻烦。
“拜相封侯!”
“噗……”
曹秀一口水全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