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这才注意到,刘兰花的手腕似乎有些异样,微显曲折。
贺锐利的目光迅速做出了判断。
刘兰花的手腕曾遭受过严重的骨折,即便经过精心疗愈,仍有不可逆转的痕迹。
手,对于一位厨师来说,如同生命一般重要。一旦受损,其烹饪生涯也将随之结束。
贺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后问道:“三婶,能否让我看看您的右手?”
刘兰花略感惊讶,但还是伸出了手。
贺看到那严重扭曲的手腕,它显然失去了原本的功能,能动已是奇迹。
看到贺的忧虑,刘兰花笑道:“贺,别白费力气了。我的手腕当年被人硬生生砸碎,能恢复至此已是命运的恩赐。
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每个人的命运不同,这就是我的命,我已经接受。”
贺闻言,凝视着刘兰花,严肃地说:“三婶,您这话不对。
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屈服于命运,而您,三婶,绝不软弱!
您的手腕,我能治愈,不过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
秦梦灵立刻瞪大眼睛,急切地问:“姐夫,你真的能治好三婶的手吗?别逗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贺瞥了她一眼,说道:“失望?你这傻丫头,我会随便乱说话吗?没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更不会轻易许诺。”
“那么,你打算如何治疗呢?”秦梦心严肃地询问。
“粉碎旧伤,剔除骨骼里的魔障,接续经络,再以治疗你腿伤的方法施治。不过,三婶的伤势更重,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我可以保证,经过我的治疗,不会有负面效果,一定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贺的话语坚定无比,这样的自信在任何医师口中都极为罕见。
秦梦心三人对贺奇特的疗法治愈方式惊讶不已,这种治疗方法,犹如神话般前所未闻。
秦梦灵轻笑出声,“姐夫,你别闹了,这样搞下去,三婶怕是命悬一线了。”
贺瞥了秦梦灵一眼,“你知道什么?这叫凤凰涅盘!所以我才说,三婶必须经历些苦痛才行。
三婶,能告诉我,你的手腕是如何受伤的吗?到底是谁下的狠手?”
贺的目光中充满坚定,能对女子施以如此残忍,其人心性必是阴暗至极。
刘兰花苦涩一笑,摇头道,“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不必再提……”
“伤害三婶的是个被诅咒的灵魂,三婶不幸遇上了,被他生生折断了手腕。
那个灵魂在行凶后,被黑暗卫士带走,关进了灵魂禁锢之地,据说不久之后便消亡了。”
秦梦灵解释道,随即认真地看向贺,“姐夫,你真有把握治愈三婶的手吗?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儿戏。”
贺还在思索“被诅咒的灵魂”之事,毕竟这个说法太过离奇。
秦梦灵的再次追问让他有些烦躁,“如果你不信,那就算我没说。
这种治疗方法确实痛苦,即便用上止痛药,药效过后还是会痛。
但这是唯一能治好三婶手腕的方法,治与不治,全看三婶自己的选择。”
贺话音刚落,刘兰花原本犹豫的脸庞突然坚定了下来,她认真地说,“我要治!别说一定能好,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刘兰花的决心坚定无比,她的痛苦唯有她自己最懂。
贺点头应允,“好!那我们约定个时间,我来帮你治疗。”
“就今天吧,吃过晚饭后,你帮我治,可以吗?”
刘兰花满含期待地看着贺,她已经忍受了十多年的折磨,口中的无所谓,实则怎能真的无所谓?
贺点头道,“好,吃过晚饭,我便为你治疗,早治早解脱。
梦灵,还是之前的草药,不过这次需要十剂!”
“好,我马上安排人去采集。对了,姐夫,你说要用麻醉草,但那东西受王廷管控,恐怕不容易买到。
哎呀,我怎么忘了,我们当然是去医院,找一位强大的骨骼法师,然后你和他联手……”
“联手什么,我没有医师证明,哪个法师会和我合作?非法行医,我可是随时可能被抓进去的。”贺无奈地说。
秦梦灵应了一声,“姐夫,那你为什么不考个医师证明呢?治病救人总比做守门人强吧?”
贺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怎能说他只热衷于毁灭,而不喜救死扶伤呢?
“你呀,能不能少问些问题?我只是偶然间结识了一位精通筋骨之术的老巫师,老巫师传授了我一些医术和秘方,除此之外我一无所长。
所以,我去考证的话,马上就会暴露。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贺编织了一番奇妙的谎言,终令秦梦灵信服,她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追问下去。
秦梦心急切地问:“既然不去神秘的医疗圣殿,那你打算如何在不麻醉的状态下,为三婶疗愈骨骼的破碎?难道你真的要忍受那种痛苦,硬生生地复原她的骨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