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洛阳金墉城这边,辛恭靖来替换夏侯宗做了河南太守兼主帅,可是军士们都是与夏侯宗出生如死的,完全不听辛恭靖的命令,于是辛恭靖便杀了两个校尉示威,这样才能命令的了军队,可是虽然表面上军士们开始听从辛恭靖的命令了,但是心中还是不服,所以此时的军队那可是军心涣散,不过辛恭靖也无所谓,反正到了晚上便撤离了,他们只要安全撤离道黄河以南也算是跟朝廷交差了,至于军士服不服,军心涣不涣散已与他无关了。
此去长江一路上有一条岔路,一条是去往司马尚之的大营,一条是退到颍川郡,辛恭靖研究了一下午,决定率军走去司马尚之大营的那条路,便命令全军分成三队,第一队一千人先行探路,并在另外一条路上扬起灰尘,手举火把和旌旗,以为疑兵,而自己则率领三千人走另一条路,最后留一千人断后,以防秦军追兵。
而此时的秦国军营,姚崇早已在金墉城内派遣了细作,探查晋军的动向,这天下午姚崇便已经得到了消息,金墉城换了主将,并且在集结军队,似乎要撤退。姚崇听后大喜,赶忙命令军士拿来地图,然后在地图上画来画去,口中自言自语道,“这晋军南撤必定要撤到长江南岸,毕竟所有主力都聚集在长江南岸地区。”
然后用手指从金墉城沿着道路往下划看到有两条岔路,一条是通向颍川郡,而另一条通向司马尚之的大营,姚崇看着地图,拖着下巴想着,“这辛恭靖我也没与他交过手,更没听过此人,不知此人兵法如何,战略又如何,所以很难猜测他会走哪条路。“若是我,我一定会去颍川,我会想敌人一定会认为我去投奔司马尚之,毕竟司马尚之大军在握,若是出事可以派兵支援,但是若是等司马尚之支援到了,那我也损失惨重了。但是去往颍川那就是一招险棋,虽然颍川兵力不如司马尚之,但是敌人也不会想到我会如此行事,所以相对还是安全的,但是这辛恭靖会如何去想呢?
姚崇正看着地图发呆,这时杨佛嵩走了进来,看着姚崇对着桌上的地图发呆,不禁问道,“将军,您这是在想什么?”
姚崇被杨佛嵩从沉思中唤醒,姚崇将杨佛嵩叫道身边问道,“杨将军,您说这河南太守换人了,叫‘辛恭靖’的新人从未曾听说过,细作来报说似乎辛恭靖要带兵撤离,我猜想他们必定撤到长江南岸,可是这金墉城到长江有两条岔路,你说这辛恭靖会走哪一条?”
“若是夏侯宗必定会过颍川,然后走水路到芜湖,然后再转到司马尚之的军营,这样虽然绕了点远,耗费了些钱粮,但是却是最安全的路。”杨佛嵩指着地图演示道。
“嗯。”姚崇点点头道,“若是夏侯宗,必定能猜出来,可现在领兵的是辛恭靖,这辛恭靖会怎么走,我们完全没有头绪。”
杨佛嵩想了想问道,“将军,这会不会是晋军的疑兵之计?”姚崇被杨佛嵩这一提醒不解的问道,“什么疑兵之计?”杨佛嵩解释道,“就像当年吴国打荆州一样,故意派遣初出茅庐的陆逊为副都督,然后派陆逊掌军,故意迷惑关羽,让关羽将军队全部调到樊城,之后吕蒙率大军乘虚而入攻下荆州。”
姚崇听了杨佛嵩的解释,想了想说道,“你是说这夏侯宗把我当关羽了,故意派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当河南太守,然后领兵撤退,好让我全军追赶,之后再攻打我军粮草大营,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得不退军了。”姚崇越想越心惊,最终吓的一身冷汗,叹了口气道,“若是没有你的提醒,差点中计啊。”
“将军,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杨佛嵩解释道,“若是晋军真的临阵换将,那这可是我们攻打金墉城和俘虏河南太守的良机啊,若是可以俘虏河南太守,那豫州各地见河南太守投降必然闻风归降,那我们就不用一城一池的去打了,直接就可以与司马尚之的主力展开决战。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姚崇问道。
“将军莫急。”杨佛嵩赶忙说道,“依我之意,将军和我各率领一千人埋伏在两条路上,然后留下剩下的军士守卫大营,无论敌军从那条路走,我们都可以互相支援。”姚崇想了想说道,“就这么办吧。”
石不全别过司马遵父子,然后绕过一堂来到雪儿的房间,只听房内“叮叮当当”的一阵骚动,想来雪儿正气的砸东西呢,石不全看了看雪儿的房间,看雪儿正在气头上本来不想进去,可是又转念一想,若是今夜让雪儿独自一人呆在房中,恐怕雪儿会害怕,石不全叹了口气,低着头,无奈的朝雪儿房间走去。
石不全走到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雪儿,哥来看你了。”石不全一脸尴尬的轻声说道。说着石不全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谁知道刚跨进门槛,雪儿“砰”的朝石不全扔过去一个瓷碗,不偏不倚,正落在石不全的脚下,石不全吓得慌忙把脚缩了回来,雪儿嘟着嘴气愤的说道,“你去和那个苏倩缠绵去吧,我不想理你。”
石不全满脸赔笑的从门缝里轻轻地走进去说道,“雪儿,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说着石不全将门关上,然后冲雪儿使了个眼色,示意雪儿继续砸。雪儿便从桌上抄起个紫砂壶便狠狠的摔在地上,石不全借着这砸东西的碎裂的声音的掩护,轻声说道,“雪儿,你别生气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你什么迫不得已!有那么漂亮的大美女陪着,你还不愿意了!你个好色的丑八怪,人家还没嫌弃你,你还嫌弃人家。”雪儿生气的大吼道。
石不全吓得赶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道,“你可小点声,要是让司马遵知道了,那我们可就活不成了。”石不全轻声在雪儿耳边说道,“我若是不同意司马遵的话,那咱俩当场就被下令斩首了。”石不全解释道,“你以为司马遵那么好心给我弄个媳妇啊,他那是让苏倩监视我呢,如果我拒绝司马遵就会对我产生怀疑的。”雪儿听了石不全的解释突然心软了下来,摔东西的手也停了下来,石不全赶忙说道,“接着砸,隔墙有耳。”
雪儿点点头,从旁边的柜子上把花瓶拿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借着花瓶摔碎的声音雪儿说道,“你可不准跟她一起睡。”
“好。”石不全见雪儿心软了,才松了一口气道,“我这不来陪你了嘛,你说我容易吗?我怕你晚上害怕特别来陪你,结果你进来就拿东西砸我。”雪儿一嘟嘴道,“还不是你好色,要不我也不用替爷爷看着你。”
“好,都是我的错。”石不全笑着说道,“不过我今天陪你但是得让苏倩和咱们一起,否则司马遵会怀疑的。”
“不好。”雪儿生气的瞥过头去道,“为什么要让他一起,我不要。”
“好了,别生气了,这也是为了活命嘛。”石不全竟然反过来冲雪儿撒娇,雪儿那里见过石不全这个大男人撒娇,不禁嫣然一笑道,“那好吧,让她过来吧。”然后雪儿又想想道,“这儿就一张床,我可不想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石不全玩笑道,“那我和她睡床,你睡地上?”
“你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说着雪儿举起手要打石不全,石不全无辜的说道,“我什么时候好色了。”
“我认为你好色,你就好色,不准狡辩。”雪儿佯装霸道的说道。
“好吧。”石不全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和她睡床,我睡地上。”
“不行!”雪儿拒绝道,“咱俩睡床,她睡地上。”
“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女子睡地上啊。”石不全为难的说道,“要不这样,让卫士再搬两张床来,咱们一人一张。”
“也行吧。”雪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