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瞧了一眼她冻得通红的手指,当下摆了摆手:“回去吧。”
温酒得令,即刻一溜烟就跑了。
十四暴跳如雷的去追,可惜只走了两步,便被四爷给扯了回来。
四爷拎着他的小辫子,扯着就走:“是时候去练字了。”
十四又不甘心的回头看了温酒一眼:“你给小爷等着!”
“哎哎哎,四哥,你轻点扯,疼啊!”忽而察觉四爷力道加重,十四顾不得看温酒,即刻离四爷近了些。
路上,十四瞧了四爷好几眼,忽而有些纳闷的问道:“四哥,你平日里是怎么御下的?”
就他四哥这个德行,活像个冷心冷肺的蛮子,怎么会有人对他死心塌地呢?
还说什么只听他的话。
宫里头,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只要是主子吩咐的,就是皇阿玛身边的梁久功,也是要听着的。
什么只听一个人的话,简直闻所未闻。
“四哥,我在跟你说话呢!”十四爷颇为气恼。
四爷依旧不说话,扯着他进了房。
十四爷即便是气的脑门上冒火,可是最终也是拿四爷没办法。
只能暗搓搓的在心里面想,回宫时,一定要把身边的奴才都叫过来,问一问他们心里是如何想的,可有人只想听他一个人的话吗。
对了,他还要叫御膳房的人给他做鸡腿,他心心念念了一个时辰,最后也没尝到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今日受的委屈,比他过去的十年都多!
兄弟二人才离开了演武场,旁边两下拐角处,宋氏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她旁边的采菊小心地瞧了一眼她的脸色:“格格,咱们这鸽子汤可还要去给四爷送去?”
宋氏扭着帕子瞧了一眼温酒离开的方向:“狐媚子!竟然勾的贝勒爷见十四爷的时候还带着她!”
这边说着,狠狠的拧了采菊的胳膊一下:“偏你蠢笨,出的什么馊主意?
前头有人已经给贝勒爷做了那么多的吃食了,我这个汤拿出去,还不够寒碜的了!”
“格格说的是,奴婢想的不周全。”采菊吓得缩了缩脖子:“格格,依奴才看,若想陪同四爷出门随身伺候,主子倒不如去求福晋来的实在?”
宋氏皱着眉头去看采菊:“福晋再大,难道还能大过贝勒爷不成?”
采菊当下笑盈盈地扶宋氏:“格格,贝勒爷向来不怎么过问内宅的事情,这些事,还不是任由福晋安排吗?
福晋若是不让那狐媚子跟着出行,她会做再多吃食也是没用啊。”
宋氏眼睛一转,淡淡地瞥了采菊一眼:“那就走一趟吧。”
采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这温酒从前还是大丫鬟的时候,便同自家格格过不去,但凡格格在前头侍寝,总要吃她的瓜落,格格从前性格软些,每每都被欺负哭。
如今眼瞧着她得宠,近些时日都不甚开怀的模样,这差事也是越发的难做了。
静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