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县令翁兴生恐怕会通风报信给薛员外让他私下处理了此事。
可是现在,知州大人就在县里面,一旦这件事情没处理好,那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一想到这,县令翁兴生就十分的头疼。
他与县丞刁德明小声商量了一下后,便决定先将此事给拖着,诉状接了,但是不升堂即可。
“陈秀全,诉状我们县衙接了,你回家等候消息吧,我已经派人去了解情况了,只要是你的田产,一旦查实,谁也夺不走。”
县令翁兴生禀然大义的说道。
堂下的陈秀全一眼就看出了县令翁兴生和县丞刁德明的卑劣的手段。
此时陈秀全站起身来,一头撞向一旁的柱子上,头上立马鲜血直流。
陈老三满头血痕,用手指着县令翁兴生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我还不知道你们玩的什么手段,今日大人你要是不将我那卑鄙三叔和薛员外给叫过来对质,我便一头撞死在你这衙门内,我早已写好遗派人送去青州学院,想必我昔日同窗好友知道我是撞死在你这县衙内,他们必定会替我联名上报府衙,请知州大人为我等草民做主!!!”
此时皂班的捕快们没有收到县令的命令,一时也不敢上去摁住这陈老三,已明死志之人,谁都不愿上去得罪他。
此时的县令翁兴生和县丞刁德明也被陈老三如此决绝的态度给震惊到了。
那原来的拖字诀恐怕不顶用了,而且这陈秀全在青州学院的同窗好友是谁他们也不知道,万一要是家中也是青州府的名门望族的子弟,那恐怕事情会被闹大。
“陈秀全,你冷静一下,本官何时说过要拖住你这案子,莫要激动嘛,快,去请大夫为陈秀全包扎一番,速速快去。”县丞刁德明此时好声好气的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大夫带着药童背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进入了县衙内。
大夫为陈老三简单的止住血包扎了一番后,又写了个方子给陈秀全。
陈秀全从怀中摸出几枚铜板,给大夫。
大夫也不敢收这铜板,毕竟他是县衙叫过来的。
“陈老三,你的药费本官替你出了,望你莫要再如此冲动,你诉状所说本官已全部了解,本官刚才已经拍捕快去薛府叫人了。”县令翁兴生脸色严肃的说道。
此时陈老三的事情从县衙传了出去。
过了一个时辰后,一个皂班的捕快,一路小跑着进入了明镜堂内。
“启禀大人,薛员外前日带着陈贱去了五十里外的薛家村省亲,明日回来。”捕快大声喊道。
县令翁兴生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捕快下去。
这时县令翁兴生看向依旧跪在明镜堂内的陈老三说道:“陈秀全,今日薛员外和你那三叔陈贱不在县中,明日再回来,那本案便明日再升堂,你可愿意?”
陈秀全此时脸色有些苍白,刚才撞柱子虽有包扎,但是还是流了不少的血,现在又在明镜堂内跪了几个时辰,此时也有些头晕眼花的。
“那那便依大人所言,明日再审。”陈老三瑶瑶缓缓地站了起来,县令翁兴生担心这陈秀全一头栽在县衙内,那可就出事了,连忙叫捕快上去搀扶。
于是陈老三便在捕快的搀扶下拉开了明镜堂,向县衙外缓缓走去。
此时明镜堂内就剩下县令和县丞了,而这时典史老姚酒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