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余顾晚此时对刘春连的那点小心思一点不清楚,她白天去田里转一圈,晚上又去转一圈。
药材育苗不容易,成活率倒是很高。
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有小腿那么高了。
种地这事儿,余爷爷拿手,自从余顾晚开始种药材之后,他整天都背着锄头下地,清晨去,傍晚回的。
不至于在家里闲着,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儿。
恰逢这一日,城里医馆的那位老板想下乡收药材,余顾晚直接把人邀请到了村里来。
带着老板在自家的地头站住了。
“看一下,怎么样?”
老板的眼睛都亮了,小心翼翼地走进田里去,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田里的药草来:“这些有田七,黄芪……都是你种的?”
“嗯。”余顾晚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如同麦苗般的药草,淡淡说,“等成熟了,你收不收?”
“成熟了的话,我肯定收。”老板站起来,脸上的喜色掩盖不住。
他心里很激动地在田里转圈。
走走停停的。
正在村里大树底下聊天的那些老头、老太太看到余顾晚带着个陌生人回来了,在田里转了会儿,又带回余家了。
眼神纷纷变了。
“啧啧啧,我前几天儿从陆九霄他妈那儿听说了,陆九霄和余顾晚私定了终生了!这才几天,她就不安分的又带了个男人回来。”
“不至于吧,我瞧着那男人年纪挺大的,都能做小余的爹了。”
“那就不知道了,余顾晚从小就没有父母,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
刘春连磕着瓜子慢悠悠地走过来,听到这句话,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她抓着那人问:“你亲眼看见的?看见余顾晚带着男人进家门了?”
“那还有假啊!我们大伙儿都看见了!”
刘春连把瓜子往地上一扔,就往常家跑,跑到一半,又折返回去,找到了陆九霄的妈妈。
“陆婶子!陆婶子!出大事儿了!”
刘春连在地头儿大喊大叫的。
陆母正在除草,她站了起来,远远看见刘春连又喊又叫的,用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了一下汗,不大愿意搭理她,没好气地说:“你家才出大事儿了!见面就咒别人家不好,你爹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刘春连小跑过去:“婶子,真出事儿了!”
她凑到陆母的耳边,低声说:“人家都说陆九霄和余顾晚定下了,现在大家都觉得余顾晚迟早嫁入你们家!可我刚才看见她领了个男人回家!这是明晃晃的偷人啊!”
陆母本来神色淡淡的,可听到刘春连这句话,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反了她了!都是我们陆家的人了,还敢干出来这么丢人的事情!”陆母摔下手里的锄地的工具,怒气冲冲的往家里赶。
刘春连见陆母已经跑走了,她撒丫子往常家跑。
一溜烟的跑进去,大声喊:“常磊哥哥,出事儿了!顾晚出事儿了!”
听到余顾晚的名字,常磊立刻就从房间里钻了出来,拦住还想继续往里面跑的刘春连:“怎么回事?”
“好多人说看见余顾晚带着一个男人回了家!”刘春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可她前不久不是还在和陆九霄暧昧不清嘛!”
常磊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别胡说!顾晚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