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被城市里的人感动。
在这并不是属于家乡的城市里,唐若喃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归属感,或许在这里待久了,她也会成为药店里的这个老板娘一样的样子。
“谢谢您,没事,就摔了。”唐若喃从小磕碰习惯了,早就能自己处理了,她才没有看着这么柔弱不堪,她处理好了伤口,才从药店离开。
最后一班地铁,还在等她呢。
唐若喃就是到住处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对方通过她的微信,这是还钱,又不是催债,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这个手机号过去。
结果电话那头的提示音很明确自己被拉黑了。
这男人,真小气巴拉的。
还把他拉黑,她又不想要讹钱,讹钱的话早就多要点的。
但从小她就被社会主义教导,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多拿。
偌大的京市,她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儿,怎么去还钱呢,这人还真是自以为是,她说了五十,干嘛要给她转五千呢。
周望景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弟弟,说说吧,你做什么坏事了?”坐在副驾驶座,盘着头发的女人抬眼看到周望景车内架子上的手机问道。
他趁着红灯直接把人给拉黑。
女人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清亮的眸光在夜色里凌冽多姿,与她发尾的檀木发簪格外相配,若她不说话,便觉着她仿若南方的婉约女子。
但事实上,她就是个北方丫头。
“别叫我弟弟,我不和你说了,偶尔要示弱,男人可不喜欢你这样的。”周望景看着身边和他神似的脸。
这是周望景龙凤胎里的另外一半周泞,他们俩,龙凤胎,一前一后相隔两秒钟来到这个世界上。
而就是这两秒钟,从小争到大。
互相不认对方大。
所以自己叫自己那称呼,在周望景那儿,周泞就是他妹妹,在周泞那儿,周望景就是她弟弟。
“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不是非要喜欢的。”周泞的眉梢一动,掠过了一丝的冷意,这世界上好像只有男人才是选择,女人就只能是改变或者服从。
周望景挑了挑眉:“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那你还不肯解除婚约,你还不是把非要进行到底,陈淮礼这渣男,真没好的。”
“说他还不如说你自个儿呢。”周泞笑哼了一声,露出了深意。
“周家也不需要绑着他,但现在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名下有哪些资产有钱赚,回头我发给你,可不能便宜了他。”
断袍割义,也是要给自家妹妹撑腰的。
“你倒是还想要赚一笔的意思?”周泞笑呵呵问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么精明的时候。”
“那不然呢,谈钱不伤感情,多好。”周望景笑言,“还有啊,你这工作也太辛苦了,大晚上到这么远地方,就不能配个车?”
“开源节流。”周泞只是不喜欢别人跟着。
周家在京市属于商圈上流,她从小到大就是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出门都是配司机的,和那些千金名媛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