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景就这么被撂下了。
但至少知道她没有想不开。
周泞把余音送到了颐合小区,余音的酒气散了不少。
“要我送你到家门口吗?”周泞询问她的状态。
余音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不忘道谢。
“那我们明天见。”周泞抿嘴扬了扬笑,反正以后在同公司,见面也是很方便的,周泞倒是还怕下次见不到了,现在不会了,她想见就见了。
司机下车来给余音开了门,余音拿着东西下了车,她晃了晃身体,但冷风倒灌在身上,比冰水更让人清醒。
“小心点。”周泞吩咐。
余音使劲点头,“我就在第一排,很近的,再见。”她咽了咽喉咙里的干涩,“还有,回家,不许再哭了。”
还记着呢。
“今晚的事情翻篇了,明天睡一觉就给我失忆。”周泞交代了一句,看着这人的样子,明天应该也是记不得的。
余音摆了摆手,提着包,往小区里面走去。
周泞坐在车后座,看她进了小区,才让司机把车开走。
凉凉的风吹着余音的脑袋,她的头一抽一抽,有些疼,酒不应该是个好东西么,怎么喝了之后一点都不好。
余音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缓解一下疼痛。
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身体里四蹿的凉意,让她原本模糊不清的双眼,看清楚了路,找到了自己住的那栋楼,按了电梯上楼去。
温延珵应该还没回来吧。
余音这么想着。
脑袋里似乎是被思绪缠绕着解不开,但有些事情却又分辨得很是清楚,可能酒精都被挥发掉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余音撑着门板,在包里找了门禁卡。
嘀的一声。
门开了,她露出了笑意。
“到了,没有找错。”
她低头,往前跨进了门里,关门仿佛是刻在潜意识里的动作,等她一个转身,闷哼一声,撞入了男人的怀里。
熟悉的薄荷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迷乱了余音的气息。
她很熟悉的味道。
余音反应了几秒,这才抬头,眼神一滞,“你怎么回来了?”
温延珵的眉心锁紧了,他从会所结束就直接回家,结果人还真的不在家,说是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吃到这个点还没回来。
她这是“屡教不改”。
温延珵摸出的手机,来回几次,也没有打出这个电话,他烦闷地在阳台点了烟,一个人抽着烟。
“我不回来,应该去哪儿,还是你希望我不要回来?”阳台的冷风吹久了,把温延珵的好脾性都吹走了,尤其是在闻到她身上的酒精味。
女孩子喝酒,本就不安全。
“你该要陪阿景啊,他过生日,应该的,我应该要大度的,你去吧。”余音半眯着眼,摆了摆手,像是要把人往外推。
温延珵听得出来她嘴里话语带着似有若无的醉意。
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让摇摇欲坠的她站直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余音的嘴嘟了起来,带着委屈和撒娇,不像是平常一样,和他刻意保持着距离感。
温延珵的心颤了颤,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她整个人在往他身上倾斜过来,随后,他的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让她倒在自己的身上。
纤柔的细腰,他一只手就能扶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