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叫人把王管事五花大绑,拖着就扔到了周氏和老太君的面前。
“祖母,阿娘,这奴才也太放肆了。不仅多年敛财不计其数,还敢私藏阿娘的画像。也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思,实在叫人恶心。”
赵诗曼观察着周氏的表情,明显有一闪而过的木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继续说道:“利用职务之便聚财已是不义,又宵想主母更是不忠。在他的房里还搜出了碧珠的首饰,他还谎话连篇。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怎敢留他继续在赵府之中,居于要职?”
老太君起身,盯着堂下所跪之人,面色冷峻,语气如冰:“王管事,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王管事抬起头,满脸的愤懑:“老夫人,小人冤枉啊!”
“冤枉?这一笔一划哪一个不是你亲自所写?我已经让账房去核对了,和你房间搜出来的东西完全对得上!你有什么脸叫屈?”
赵诗曼咄咄逼人地质问。
“小人是记录了自己的开支收取,可那些银子都是底下那些人自愿赠与,我可没有逼迫他们。若说这样也是大逆不道,那我实在无可辩驳。”
王管事满脸地委屈,理直气壮地回怼着。
“好个伶牙俐齿的奴才!”赵诗曼不屑地瞪着他,却又在他的话语中找不到可以喷的点。
这时,一个小厮冲进堂前,“咚”地一声跪了下来,愤怒地瞪了王管事一眼,对着堂上二人磕头:“老夫人,夫人。小人韩临在此作证,王管事确实利用职务之便,强行让他人给他银两。”
老太君敏锐地看着他:“你且说说,怎么回事?”
韩临先是对着二人叩首,然后指着王管事的鼻子:“王管事他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把下人当人。前月我做工摔断了手,想拿着月钱去医馆瞧瞧,结果他说,我走了这活没人做,要我用银子买一刻钟休息!”
说到此处,他突然激动起来:“可是,我把银子给了他就没钱去看病了!他死活不让,非让我画押立下欠条,未来10年的工钱都得全部给他。小人为了看病没有办法,只好屈服......”
在场的几位主子都对王管事此番做法感到唏嘘。
谁知王管事气急败坏地想要挣脱束缚,大声撒泼:“你......你含血喷人。”
韩临面不改色:“我是否冤枉了你,小姐自会查证,你在这里跟我激动个什么劲?”
赵诗曼命人再次去搜王管事的屋子,果然暗格中空还有夹层,将那一层木板取出,下面有一堆纸。
里面不止有韩临的借据,还有无数其他下人的。
大致的内容都差不多,就是要那些人都长年免费打工,并且所得月钱都得入他的口袋。
而夹杂在一堆纸张中间的还有几封情,言辞凿凿,明晃晃地写着恋慕周氏。
周氏脸涨得通红,怒斥道:“这些年我何曾亏待过你?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正是因为你没亏待过他,才让他忘了尊卑!”老太君拐杖狠狠敲在地上。
见事情已经败露,王管事满脸的不甘,但还在尝试着狡辩:“夫人,夫人,您相信我!一定是有人故意将这东西放到小人这里,想陷害我。”
“噢?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你?”赵诗曼语气平和,胸有成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