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地环视四周,“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立即向被子底下看去,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衣服裤子都在。
韩逸看到她这一系列举动,为昨晚自己没有趁人之危所庆幸,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想必从此顾欢言对自己只有恨了吧。
“你昨天喝醉了,我猜你不想回到盛家。这里是我家开的酒店,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韩逸说完站起身走到餐桌旁,继续摆弄着他精心准备的早餐。
顾欢言松了口气,自己一夜未归不知道盛景翰会怎么想,也许他根本什么都不会想,他怎么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呢?
“洗手间在右边最中间。”
“谢谢。”顾欢言走进去将门反锁,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妆容已经晕的乱七八糟,真是丢脸啊!
洗脸刷牙后她走出来,接过韩逸递来的盘子,上面放着一块三明治,夹心是西红柿生菜与培根,吐司上面抹了黄油,这是盛景翰最喜欢的吃法。
顾欢言使劲摇了摇头,想把盛景翰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突然她愣住了,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安澜呢?”
韩逸仍旧细心地切着吐司,“昨天在酒吧,安澜她遇到一个朋友,正巧我也认识,当时你醉的厉害,那个朋友说送她回去。”
安澜她还有混在酒吧的朋友?并且还认识韩逸?我为什么不知道?顾欢言不放心地拿起手机给纪安澜打电话,一连打了三次都是关机!
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听到顾欢言语气严肃,韩逸下意识地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叫威特,是那家酒吧的股东之一。”
这下顾欢言惊呆了,她走过去抓住韩逸的胳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告诉我,你真的让那个威特送安澜回家?你确定他真的把安澜送回家了?当时安澜是怎么样的?你快告诉我啊!”
韩逸也紧张了,他回想起昨天的情形,怎么也觉得纪安澜不可能认识威特那样的人,是他太大意了,他怎么就没有自己问清楚!
威特那样风流,纪安澜醉在他怀里,万一……
“安澜她当时醉了,我不清楚威特有没有把她送回家。”韩逸后悔万分,愧疚地低下头去,他不敢看顾欢言的眼神。
顾欢言一步步向后退去,“不会的……”
她猛然抬起头,狠狠地看着韩逸,“你为什么要把她交给那个威特,韩逸,你那么聪明那么体贴,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
她拿起桌上的包包和外套向外冲去,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声音无比冷漠,“带我去找威特,安澜要是出什么差错,我一辈子都会恨你的!”
纪安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酣睡着,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正坐着百无聊赖地威特。
“这丫头什么时候醒啊?”他无聊地吹着额前的刘海,对于这个女人他可是有一肚子的疑问呢,为了避免发生什么误会,他硬是憋了一晚上,差点憋出内伤。
要是这个女人不给他一个完美的说法,他一定要在她身上加倍地讨回来!一定!
纪安澜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大懒腰,睡得好舒服啊,就是脑袋有点重……
发觉房间里的陌生,她慌忙起身,看到了笑得诡异的威特。
“啊!”持续超过一分钟的尖叫声,让威特忍不住堵上了耳朵,这女人是学美声的吧,而且是女高音!
“喂!你再叫我就吻你啦!”他忍无可忍地扑倒纪安澜,恐吓似的瞪着她。
这招果然有用!纪安澜立即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他。
威特得意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女人就是麻烦,我可没有趁人之危,来历不明的食物最可怕,万一吃错了可是很难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