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景一行人和墨凰舞发生矛盾碰撞的事情让其中一个弟子偷偷说道给了周明云。
周明云知道后晚上偷摸着让那弟子给开后门去了男子居。结果这一幕让帝凰舞给撞见了,她也换了身夜行装跟着周明云偷偷溜去了男子居。
男子居
薛长景在院子里锻炼,只见同舍带回来一个打扮很严实的人,整个头都扣在帽子里。
“这是谁?”薛长景问他。
同舍左右看了看,见其他人不在,道:“进去说。”
三人进了屋里,帝凰舞就伏在屋后的窗户下。
掀开帽子摘下面巾,周明云整个样子露出来,薛长景诧异,“周明云?你大半夜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说完,又看向带她过来的同舍,轻斥,“你也是,你带她过来这里干什么!”
周明云笑笑,脸颊上的伤痕已经消失,皮肤细腻如初,好生说:“薛师兄,是我自己过来这里的,跟这位师兄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他呢。”
薛长景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问:“你是来找我的?”
周明云说:“是,师妹今天不巧看到了几位师兄受伤,所以带了几瓶丹药过来看看,不知师兄遇到了什么事,有没有师妹能帮得上的地方?”
薛长景听懂了她的意思,平常的周明云虽然也一口一个师兄地唤他,但可从没今天这么热情过。更不会主动帮他什么忙。
说白了,估计是看到他们的狼狈样,来找他们合作来了。毕竟之前她和于冰然也在墨凰舞那里吃了亏。
不过说起这件事,他的脸色就很难看,“那墨凰舞狡猾,把你师兄们都给打伤了。真是该死!”
周明云一听,问:“可师兄们都是元灵师,薛师兄你的天赋实力在整个修罗场更是数一数二,难道也拿她一个灵力废物没有办法吗?”
薛长景皱眉,总感觉周明云这话听着很是不舒服。
话语元灵师听着像是抬高,实际上就是拿他们和墨凰舞那个灵力废物作比较,连她也不如。
“你也说了我们是元灵师,怎么会跟她一个武道师计较,故意去欺负她!我们不过是想着看看她,谁知那家伙耍诈打伤了其他人,要不是最后我出手,她估计就把其他人打废了!”
男同舍就是被打伤的其中一人,听到薛长景这么说,也赶紧附和,“对对对,那臭丫头下手可狠了,无故打伤我们后连最基本的补偿都不给就走了。”
听完,周明云大概知道了什么,心里冷笑连连,不禁鄙夷。
这几个人没事会去看墨凰舞?!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个月墨凰舞多领了一些丹药,这几人怕不是去抢她丹药没成,反倒碰了钉子!
呵呵~活该!
同时,在心里骂他们的还有窗外偷听的帝凰舞,颠倒是非黑白,好个薛长景,看我不收拾你!
屋里周明云把带着的几瓶丹药放在桌上,“这几瓶给师兄们疗伤用吧,很快我再送一部分过来,不知薛师兄往后可愿意与我们相互照应?若愿意的话我可每月多辅助师兄一些丹药。相信师兄很快就能突破灵境。”
有白白得丹药的机会薛长景当然不会放过,于是一口应下,“当然。”
“好,有师兄这句话,以后大家遇到什么难事,可共同商量帮扶,训练考试中也可以多多照顾对方。”周明云又说,希望多一层保障,毕竟薛长景也不是个好的。
薛长景想了想,对于这句话也应下,他们几个实力都不错,左不过是训练中照顾一下对方的事,反正他每个月还可以从周明云那里多拿一些丹药,为什么不答应?
两人说完,窗外帝凰舞就已经率先动身离开这里。
回到女子居,她心上一计,偷偷去中院药园里采了两株有毒的半离草,然后放在碗里捣碎,最后利用自己灵源里新诞生的火属性烧成浓稠的汁液,找出瓶子装好后又偷偷去了男子居。
彼时薛长景还没有把那几瓶丹药送出去,依然在桌子上放着。帝凰舞瞧见屋里没人就从窗外翻进去,把手上的毒药一个个往那瓶子里放入两滴。
她不敢多放,要是把他们全都弄死了可就不好了,尤其薛长景,这么有天赋的一个人死了的话中院考官还不得好好查查!
但是其他那几个天赋一般的有无人管可就说不准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动作利落娇身一跃夺窗离开,半点声响没发出,房间里好似没人来过一般。
薛长景和之前的同舍再次进来,这次,那个同舍从布兜里拿出不少丹药摆在桌上,薛长景说:“先把周明云刚送来的这几瓶用了,剩下的谁不够了再来我这里取。”
那同舍听后怔了一下,眼睛盯着那些丹药,想说要不现在都分了吧。但转瞬触到薛长景后还是不敢把话说出口,于是只能压下心头的欲望点头应,“好,好……那,薛师兄看我刚才那么忙的份上,多给我两瓶行不行?”
“放心,我不告诉其他人的!”
薛长景
想了想,刚才和周明云见面谈话的事他一直都在旁边,于是答应,“行,你多拿两瓶,但不可告诉其他同舍。”
“好好好,薛师兄放心,我不会说的。”
帝凰舞看到那同舍把那几瓶有毒的丹药拿出去,心里暗自偷笑,赶紧离开。
结果刚出了男子居,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
“给人下毒这种事情不好吧。”
话音刚落,帝凰舞整个人一顿,眼神立马凌厉起来,如刀子一般准确锁定一个方向。
高大的树上,少年身穿深色长衫,背月而坐,银辉落在他的肩上,使得满衣银纹羽落栩栩纷纷。
帝凰舞在记忆里搜索,她很确定,中院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管你是谁,劝你一句,最好别多管闲事!”她冷冷警告。
少年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对于她的警告丝毫不生气,单腿曲起,手肘搭在膝盖上,笑笑说:“我管了怎样?不管又怎样?与你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