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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郑魁的话,王泽却是一惊,以为耽罗人已经发现自己欲图谋耽罗的意图,急忙问郑魁发生了何事。
“我等初来时,倒也没有太引起耽罗人注意,周边一些土著对我等还算比较友善。只是耽罗毕竟是百济属国,尚有一些百济人在此居住,数月前见我等在此放牧牛羊,开垦耕地,不时来沾些便宜。”郑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然后继续说,“我等当时初来,谨记小郎君叮嘱,低调从事,从不主动招惹是非,看其只要不过分,我等就当没看到。”
说到这里郑魁有些悲愤,“开始只是我等和百济人发生了些冲突,耽罗星主并不在意,但是后来随着我等人数日增,耽罗星主要收丁口钱,牛羊每月要进贡,并且随时有耽罗贵族来强抢牛羊。”
“十几日前,星主之弟听从那伙百济人的话,要我等把此处牧场献与他,只限一月,怕是再过几日就要前来强取了。”郑魁说完看着王泽。
“小郎君,发话吧,咱们现在青壮不少,实力不在耽罗之下,咱们定然可以一战灭了他!”旁边的周通听了郑魁的话早就气的嗷嗷叫了。
王泽止住了周通的叫嚷,笑道:“不忙不忙,原来我还担忧要寻一个借口不易,谁知那些耽罗人却给了我一个现成的。”
看着众人不理解的样子,王泽也不忙着解释,下令道,“命海船躲到外海处,今晚下船的人都隐藏起来,等数日后耽罗人来时给他们个好看!”
周通在一旁说:“要我说,费那事干嘛!咱们操起家伙,直接就打过去不就完了嘛,要我说,费那事干嘛!”
‘我勒个去,这斯是看了疯狂的石头穿越过来的吗?’王泽听了周通的话浑身鸡皮疙瘩。
“笨呀!以前阿翁们干那没本的买卖的时候,不也是要打出来一个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名头吗?”王泽没好气的说,“自古以来,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所以我们要攻打耽罗,必须要师出有名才行!”
周通还是不解,旁边的姜川倒是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哪怕是明明我要来抢你的东西,但是在大家面前也要做出一副是因为我被你欺负,才不得不来抢你的样子!”。
听了姜川的话,周通一脸的恍然大悟。
王泽笑道:“这些话不光是我们自己要信,还要让周围的邻居们相信。等我们把那个倒霉蛋狠揍一顿后,也要让他也觉得,确实是因为自己挑事在前,才被我们狠狠揍了似的。”
说到这里,王泽似笑非笑的对着周通等人说:“以后他们的报复心就会削弱很多,首先是打不过我们,其次是觉得自己理亏在前。这样我们遇到的反抗也会少很多,你明白了吗?”
“原来要抢别人的东西竟然还有这么些说道!以后我也试试!”周通跃跃欲试。
随着王泽的命令,下船的二千多人全部隐藏起来,而郑魁一面准备整训军备,一面保持着外松内紧的态势。
几日无事,迟迟不见耽罗人前来生事,周通急的不得了,但仍是老老实实的在仓房内呆着。
他的铁甲队分成两部,一部有二百人,随同王泽呆在牧场内部的庄园仓里,另一部则是随他隐藏在了牧场牧庄入口外的一处草料仓内。
正在周通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斥候传来消息,耽罗星主之弟耽罗王子在那伙百济人的陪同下已经带着上千兵士朝着牧场前来了。
哪怕仓距离大路有近百米,但是仓内的的士兵们仍然个个凝声屏气,生怕让敌人听到响动。
一身的铁甲早已穿在身上,手中的斩马剑个个磨好了刃,还有人这时在往上面缠麻线,这帮屠夫早就准备好了一会大开杀戒。
郑魁等人这时早早就关闭了牧场庄子的大门,准备抵抗。
“这帮中原人竟然准备反抗王子神威,我看不用再给他们面子,大可径自抢了他们!”百济人首领对耽罗王子讲。
“还是再派人前去恐吓一番,中原人毕竟有上千人,不比我等人数少太多,要是打起来只怕还是有不少伤亡。”耽罗王子却是现在都没搞清楚郑魁手下有多少人。
随即一名士兵来到庄子门前,用土著语大声嚷嚷了一番,半晌见无人搭理,只好返回复命。
这下耽罗王子面上挂不住了,一声令下,上千号耽罗士兵就迅猛的扑向庄子,突然庄子栅栏后出现了上百人,手持弩箭就射向耽罗士兵。
这时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觉得好像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胸口或身上某处一疼然后,一下浑身就失去了力量,倒了下来。
弓弩只要不是直接射中头部、心脏一般都是过上很久才会失血过多而死。当然这些中箭的耽罗人,也有命好被自己的袍泽活活踩死的,不用继续遭罪了。
上千号人当然不可能一下就全被射死,见正面上百人手持劲弩在抵挡,于是耽罗王子命一半士兵正面进攻大门处,另外分出来五百人迂回进攻牧场侧面的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