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阳北门。
果然不出所料,毫无防备的胡人士卒被偷袭得手的丑所部杀了个措手不及,十分痛快的丢失了城门控制权。
就当他们还想回头逞一番匹夫之勇时,联手杀出的丑与许褚直接顶在最前方与敌鏖战,大刀长枪势不可挡,宛如神兵天降般无情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当齐子原率人抵达之时,城门之处早已尸横遍地,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只可惜有了这群胡人的阻挡,赤积木力与阴柔男子同样得到了宝贵的逃亡时间,当入城曹军想起他们时,人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着实可惜!但现在已经不是惋惜这个的时候了。
随着强阳城的失而复得,齐子原一面命人接手城池,一面派人快马通知庞统率军前来增援,毕竟谁也不知道胡人会不会跑回来杀个回马枪,这一千骑兵野战或许还行,守城估计半个时辰都够呛,不得不防啊!
还好现在的赤积木力已是惊弓之鸟,根本没胆子再去搞事,不对,应该说就算有胆子也没能力再去搞事,毕竟他的兵马也分散在各处,短时间内根本集结不出大规模的攻城军队,可惜这个情报齐子原根本不知道,否则他绝对是要再开一局,痛打落水狗可一直都是各方主将的最爱,他亦不能免俗。
次日午时一刻。
担惊受怕一整夜的齐子原终于等到了庞统的两千先头部队,甭看兵马不多,但己方军队比敌方先到,这已足够让齐子原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下官拜见上将军!”率先赶到强阳县衙的庞统刚一进门便开始行礼道。
“士元,哈哈哈哈,瘦了,精壮不少,最近没少操心吧!”心情大好的齐子原搂着庞统肩膀热情开口道。
“唉,下官让将军失望了!”庞统反而一改往日神态,眉宇之间甚是落寞。可以理解,一个心高气傲之人首战便遇如此曲折,心情能好才怪!
“别瞎想了,你此战的对手不是凡俗之辈,你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已是大大出乎本将的预料,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此战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对了,颜良呢?他没来吗?伤势还没好?”齐子原安慰道。唉,被寄予厚望的一一武皆因此战被打没了傲气,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傲气可以让一个人狂妄自大,也可以给部下士卒提升战斗力,试问哪个士卒不喜欢跟着有本事的将军呢?那些有本事的将军谁又不傲呢?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可不讨喜,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行。
旗鼓相当?上将军是在安慰我吧!庞统摇了摇头苦笑着叹气一声:“唉,颜将军自知无颜面对上将军,此时正背负荆棘于衙门外请罪!”
“哟,还玩上负荆请罪了?看来此战对他的打击确实不小啊!幼平,命人将颜良带过来,战败一次就这个德行,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齐子原挥手下令道。
“喏!”
时间不长,浑身肌肉如磐石般棱角分明的颜良光着膀子、背着一捆荆棘踏门而入,往日炯炯有神的虎目早已熄灭光芒,一张本就不英俊的面庞如今更是死气沉沉,那副颓废的样貌哪里还有一丝曹军上将的威严?若不是这身腱子肉过于与众不同,说他是滥竽充数的都不足为奇。
不过该劝还是要劝,谁让自己手里就这么几块宝贝疙瘩呢?“挺好,看来伤势并无大碍,恢复的也不错,你背着这个干嘛?不扎的慌啊?”齐子原明知故问道。
闻言的颜良大脑袋缓缓下沉,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内疚还是无言以对,总之一副任打任罚的架势,还别说,错了就认,挨打就立正,这态度确实不错,看来是有高人指点啊!
“怎么?话都不会说了?胡人的枪扎到你舌头上了?还是被人家吓破了肝胆?”齐子原见状立刻开启毒舌模式。
“将军,末将知罪,认罚!”颜良憋屈道,挺大个汉子看来确实内疚不已。
“哦?知罪?汝有何过?本将为何要罚你?”齐子原问。
“末将,末将轻敌冒进,致使大军中敌埋伏,损兵丢城,罪孽深重,愿受责罚!”
“哦?那你为何轻敌冒进?又为何会中敌军埋伏?”齐子原再问。
额,庞统也没告诉我这个问题该怎么答啊!颜良悄悄看了庞统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给自己使眼色,随即联想到近日军事会议上的一幕道:“回将军,敌军欲以游击战术应对我军之围剿,其所倚仗之法无非是出其不意,我军只有以”
“停停停!”齐子原瞥了对方一眼道:“就说你自己的想法,扯什么战术战略?告诉本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额!”自知难逃此劫的颜良哭丧着脸:“回将军,末将当时就想着既然找到了敌军主帅的具体位置,那拿下他便可以彻底平定叛乱,谁曾想那是个陷阱啊?后来我军兵败失城,末将就想着如果当时多派斥候前去侦查的话应该可以避开此劫,只可惜战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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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闻言差点伸手扶额,这回答与找死有何区别?随即连忙开口求情道:“上将军,颜将军乃我军大将,勇不可挡,虽有过错,还请上将军念在其昔日功劳的份上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