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的话说得何等信誓旦旦,若非熟知他的本性,林殊锦差点就信了。
可不信又能如何呢?
眼下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明月楼是凶手,眼下更是有人主动认罪,将一切都招揽到自己的身上,自然让人无处挑剔。
最终,江大人让下属将那个护卫给带走了。
林殊锦和陆诏胤原本也想离开,却听明月楼忽然道:“恒安郡主且慢!”
林殊锦脚步一顿,诧异回眸。
那边的明月楼抿了抿唇,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默了默才道:“我有件事想同郡主说说,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呢?”
他们有什么话好说的?
联想到之前几次见面,明月楼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想不通他能有何事。
偏偏眼下在人前,也不好直接拒绝他。
林殊锦想了想说:“王爷,您和江大人先回去吧,我先留在二皇子府上,等说完话之后再走。”
陆诏胤眼眸一沉。
对此,他是不乐意的,可是他如今和林殊锦无亲无故,哪里有立场阻止?
说太多,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陆诏胤将那些话硬生生咽回去,目光瞥了明月楼一眼,便与江大人在护送下离
开了客厅。
临走时,江大人压低声音对林殊锦道:“本官会让马车在外等你。”
这话让当事人心情无比妥帖,连连点头。
他们离开之后,偌大的客厅瞬间变得空旷起来,之前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此时竟然也纷纷退了下去,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林殊锦和明月楼两个人。她不由有些警惕的看向对方。
在原主的记忆了,貌似这位二皇子是那种草芥人命,欺男霸女的货色,难不成故意留最积极是为了下手?
没等她防备,明月楼已经颓然的坐到了位置上。
他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灰败起来:“实不相瞒,我留你,是希望你能治我的病。”
咦?这和想象中不一样。
林殊锦不动声色的询问了原因,明月楼却没有解释,而是伸出手,让林殊锦自行诊脉判断。
随后,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明月楼的脉象有一点奇怪,身体有小伤,但不妨事,妨事的是他某处血管堵塞,竟是,竟是不能行人事的征兆。难怪他特地将人都遣走后才让自己诊脉,原来是为这种不好说出口的事。
林殊锦想笑,又怕惹怒了明月楼,只
能忍着笑问:“二殿下这样多久了?可让其他大夫看过?”
明月楼说了个时间。
他这种情况是在那一晚荒唐之后得的,事后自然找大夫问过,可是他们都说没有办法。
明月楼甚至请过太医院的人,可惜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早上林殊锦。见对方眉梢眼角含笑,却不得不忍耐的模样,他恼怒道:“本殿让你留下可不是让你在这儿看笑话!说罢,这种病到底能不能治疗?”
他还这么年轻,连家室都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