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是我,我熬了姜汤,起来喝一碗。”
“身上没劲。”
“那我扶大少爷起来。”
淡淡的的女儿香萦绕在轻寒的鼻息间,槐花小心的扶起轻寒,在他身后放一个靠垫。
轻寒就着槐花的手。慢慢喝了一碗姜汤。槐花低声细语的说着:“怎么就病了?也不会顾着自个儿的身体,都去睡了,就你逞能。”
轻寒低低的笑了,靠在床头上,看着槐花,听着那悦耳的声音,心中的柔情怎么也压不住。
轻寒目光宠溺的看着唠唠叨叨的槐花,如果有她陪着,也许这一生有意思的多。
一轮又一轮的鞭炮声,让轻寒清醒起来。抬眼看看槐花,眼下的那片青黑让轻寒心里一痛。
“槐花,去歇着吧。”
“嗯,大少爷也歇着吧。”
槐花要扶着轻寒躺下,轻寒摇摇头。
“我想坐会儿。”
槐花收拾碗筷走出去,轻寒一直看着槐花的背影,目光里的柔情槐花没有看到。
年后轻寒回到公署做事,问过石头,知道槐花的婚事定在七月。轻寒什么也不能做,心里的痛日渐加深。
日子在轻寒的痛苦中一日一日的过去。又一年的春天来了,城外的梨花又开了,轻寒尽量躲着槐花,槐花似乎也尽量躲着轻寒,两人很少见面,既是偶尔碰见也都匆匆错过,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梨花开败的时候,轻寒已经平静了许多。太太身体不好,轻寒每日从公署回来都会去太太院子里。陪着母亲说会儿话,一起吃饭。
这日,轻寒刚坐下没多久,翠姨就进来说:“太太,柳姨娘过来了。”
太太恹恹的说:“寒儿刚来,她就来,什么事?”
“看着眼圈红红的。”
“如今该是她最舒心,怎么还眼圈红红的?让她进来吧。”
柳姨娘这几年日子过得滋润,不像太太和晴姨娘,竟然看上去一点没变。
“太太。”
柳姨娘未语泪先流,太太皱皱眉头,淡淡的的说:“怎么了这是?”
柳姨娘那张木讷的脸因为哭生动了许多。
“太太,求您做主,让乾儿休了乔氏。”
太太惊的一错手,手里的茶碗滚落在桌上。
“出了什么事?”
“太太,乔氏进门多年,一无所出。”
“胡闹,孩子们还小。”
“乔氏有病,她生不了。”
“谁说的?”
“这两年就没停过,大夫看了不少,汤药就没断过,没用。”
太太仔细看着柳姨娘,柳姨娘微微低着头,似乎还是那个木讷不讨喜的柳儿。
“这也是乾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