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我完全不顾及这些伥鬼凶神恶煞的攻来,只是口中默念着咒语,不断的在伥鬼群里攻击着。大有一种虽万人,唔也往亦之势。
从未想过有天,让我害怕不已的鬼会让我在这里大杀特杀,就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这更激起了我幼小心中的英雄气概,送善结恶刃在我的手中飞舞的更快。
后面的白杨呆呆的看着我,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惊讶,甚至小小的崇拜。
但是乐极就会生悲,一声巨大虎啸由远及近。一只花斑猛虎出现在我的眼前,慢慢的渡着步子。显得是那么的悠闲,就这样看着我把它的伥鬼杀的一干二尽。
花斑猛虎生的十分威猛,一步步向着我们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们的心间,我们知道只要我们有任何的一动,它都会立刻向着我们扑来。
虽然我刚才杀伥鬼的时候,威风无比,但是要对付这种百兽之王。却还是有心无力,毕竟当时的我才十多岁而已。力量和敏捷跟它都不是一个档次,此时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向我们靠近。
我心中在想,我不能这样,我不能就这样的死去。就算是死,我也得跟它拼了。但是我的腿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步子,双腿只是原地不住的颤,一股股冷汗不断的从背心冒出。
要说最紧张的,要数老马老酒了。面对着对面慢慢走来的天敌,不住的在原地打转、嘶鸣着。我能感觉的到,他想逃走。凭借他的速度,在这满是浓雾的山谷中,绝对逃的掉。
但是却不能救下我们,因为他只要一动,老虎就会扑向我们。
他没有逃,而是回过马头。背上的酒坛刚好能够够的着,他用嘴将酒坛的盖打开。然后喝起了坛中的老酒,老酒喝的很急。
然会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酒能壮胆,只见老酒稍微的向着后面退了半步,做出一副冲锋的准备。
对面的老虎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想到自己眼里的食物见了自己,不但没有逃走。反倒一副要攻击自己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愤怒的吼叫了起来。
都说是龙从云,虎从风。伴随着一股带着腥味的风,花瓣猛虎向着老酒冲来。老酒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但还是冲了上去。
此时的他,或许心里想的又回到了战场上,就像是一个敢死队一样。前面就是敌人枪炮,只要冲上去自己就会死。但是他必须冲上去,因为他是匹战马,战马的荣耀不容亵渎。
他的勇气深深的鼓舞可我,没想到鼓舞我的是一匹老马。我握紧了手中的送善结恶刃,紧跟着老酒冲了上去。
老虎腾空跃起,飞的很高。但是老酒也不含糊,一样的腾空而起,只比老虎矮了几尺。也就是这几尺,让他们有了攻击彼此的空间。
我看见老虎的抓子向着老酒的右眼抓了过去,然后老酒的右眼一股通红的鲜血如泉水样涌了出来。一般的动物,都会因为吃痛而逃走。
但是老酒是久经战场的战马,奋起自己的前蹄向着老虎的肚子踢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自己也一下子在空中翻了过来。
但是此的老酒四只马蹄都利用这短短的几秒钟,狠狠的在老虎的肚子上踢了几脚。老虎受到这些猛烈的攻击,被再次抛高了一米多。
同样的,老酒也因为这股反弹之力。后背狠狠的砸在川陕公路坚硬的柏油路上,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我知道我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把握这个机会。趁着老虎没有掉下之前,找好了位置,等待着老虎的掉下。
老虎刚好从我的面前掉下时,我稍稍的矮了矮身子。让过撞来的老虎,然后手中的送善结恶刃向着老虎的肚子刺了过去。这一切都是一气喝成,我能保证,我的动作从未有过这样的顺畅。
一大股鲜血从老虎的肚子上喷了出来,喷到我的脸上。滚烫的虎血使我知道我们赢了,这是一场根本不可能赢得战斗。
但是一匹无谓的老马,一个无谓的少年。我们都有一颗勇敢的心,这颗勇敢的心让我们赢了。
老虎拖着一肚子带着鲜血的内脏,又奔跑了好远,才不甘的慢慢倒下。没有传说中的虎死威在,死而不到。它就趴着地上,不甘的抽續着,然后流尽鲜血而死。
老酒慢慢的终于站了起来,早已忘记了自己失去的右眼还在流着鲜血。围着我不断的打起转来,欢快的向着个孩子。
白杨也一把抱住我,全然不顾我身上满身的肮脏的虎血。
我们两人一马,都欢快的跳着,笑着。然后我和白杨都大哭了起来。我们都以为这次会必死无疑。我们为我们活着又哭又笑,只有老酒不解的看着我们。
视乎觉得我们很无聊,又用嘴去喝背在背上的老酒。可是刚刚的酒坛里的酒已经倒了出来,一点不剩了。
老酒跑到酒倒出地方,伸出舌头在地上小心的舔着。那样子,就像倒在地上的不是一坛老酒,而是他的情人一样。他慢慢的在地上小心的舔着,就像是在亲吻着地面上的老酒。
我和白杨看着老酒好酒的样子,又是破啼为笑。我走过去抱住老酒的头说:“老酒,你给老子有点出息好不,等救出了师傅,我一定用我所有的积蓄为你买两瓶茅台,让你喝个够。”
其实我的积蓄并不多,只有一千多快。其中大部分还是当初破买命阵的时候存下的,但是老酒救了我们的命,我觉得倾我所有,请他喝酒是应该的。
在我心中终于知道,当初的费云老人跟老酒为啥依依不舍。这就是英雄惜英雄,老酒是英雄,费云老人是英雄,难道老子莫邪就不是英雄吗?
我心中想着等我出去怎么也得请老酒喝够好酒,正入神。一声声“起走”传入了我的耳中,随着这一声声起走的还有一声声鞭子抽打的声音。
这声音只要是西川农村长大的人,都知道这是用牛耕地的声音。
可是这里除了公路就是悬崖峭壁,哪里有啥子地让人来耕地。我从来没想到,就是在农村里再普通不过的耕地声音,听在耳里会如此的诡异。
我们知道,始终的人都跟这耕地声有着联系。所以我们必须跟上去看个究竟,就算是再诡异都得跟上去。
我和白杨还有老酒悄悄的向着声音的出处慢慢的潜过去,连老酒的马蹄声都没有发出。有时间我就在想,老酒究竟是一匹马,还是一个人。
为啥他能如此的有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