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和丹增都有很多疑问,但是童男已经回来了。也只好作罢,不在相问。一动不动的站在原来的位置,装着仍然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样子。
只是童男一个人进来,至于童女却没有跟来。他视乎很不高兴,先是对着我和丹增踢了几脚。虽然很痛,但是我们怕被他发现,只好强忍着不敢躲避。
我心里想,你现在就使劲的踢吧。等到一会点了你脑袋后面的尾巴,看你还凶不凶。
丹增毕竟年幼,痛的更是掉下了眼泪。
童男踢了我们几脚后,好像还不解气。又对着殇纸匠大骂了起来,殇纸匠先是极为的忍耐。等到实在忍不住了才说:“你最好把我杀了,这样你一辈子都别想长大了。”
童男听到殇纸匠这样说,停下了对殇纸匠的打骂,然后说道:“怎么,你想通了。只要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长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还是你以前的怪孙子好不?”
殇纸匠叹了口气道:“我这一生,无儿无女。若要问我这些年什么时候最快乐了,也就是你当初听我话的时候。我想我也快活不久了,本想带着你一起共赴黄泉。
想你也对时间还有留念,不愿跟我去。但是留你一人在这世上,却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心中终是不忍,你我好歹爷孙一场,我就把你如何长大的秘密告诉你吧。只盼你以后能够就此收手,少做坏事。”
殇纸匠这些话,说的到是情真意切,不像是半分作假。我想他也许真的对这童男付出过不少感情,不然也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童男听到殇纸匠这样说,立即说道:“其实爷爷你不知道,我一直不想干啥坏事。只是一直留在这村子里,每天看见其他孩子出去读,而我只能留在村里羡慕他们。
所以才杀了他们,只要我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成长读,我又何必一直留在这村里。只要到了外面,我有了人陪我玩,我就再也不会干坏事了。”
我和丹增听到他说的话,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幸好他现在正跟殇纸匠说话,没有注意到我们。
我心想,你只是嫉妒人家能上学,你就杀光了全村的人。等你出去后,你会看见更多的你不能,而人家能的东西。如果你看见人家有钱,你没有,你就把有钱人都杀了。
如果你看见人家有父母,你没有,你也把人家父母杀了。这世间恐怕没有多少人,不让你嫉妒的了。
还有你出去有了朋友,万一你的朋友有天惹到了你,你是不是也要把人家做了灯笼呢?越是想到后面,我越是不敢想下去。
倒是殇纸匠仿佛信了他的话,对着他说:“但愿如此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但是你出去一定要记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有人,可以收拾你的。”他说这话,到确实像在告诫家中快要出门的晚辈。
童男听到殇纸匠的话,脸上颇有一种不以为然的表情。但是他现在一心想要从殇纸匠口里骗出如何长大的办法,却也不反驳殇纸匠。
而是对着殇纸匠说道:“爷爷教训的是,孙儿出去绝对多做善事,绝不给爷爷惹祸。爷爷你就告诉我,我如何才能长大吧!”
如果不是刚刚见过他的手段,我们绝对会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狠毒的鬼物。只见他此时,用手摇着殇纸匠的手臂,一脸的童稚天真,倒像是一个正在让爷爷讲故事的顽童一般。绝对想不到,他是一个杀了整个村子的鬼邪。
我看到清楚,殇纸匠眼睛里明显流有不舍得泪。
殇纸匠对着童男继续说道:“童童,让你长大的办法就是,就是……”
殇纸匠一直叫童男孽障,现在突然又叫他童童。再一联想到,他当初的一不忍,害死了整个村子里的族人。此时我生怕他一不忍,就把我和丹增给出卖了。
童男见殇纸匠要说出如何才能让自己长大,立即对着殇纸匠说道:“爷爷不忙说,这两个哥哥在这里,万一让他知道我如何长大的秘密,说不定就会来破坏我的长大。
所以,我先把他们做成灯笼,他们就不能破坏了。等我做好了,再来听爷爷讲。”
我心中想,这家伙不是说好的以后不再干坏事吗?怎么殇纸匠还没说出方法,他就又开始要干坏事了。
但是我却不担心,他会拿我们做灯笼。殇纸匠要我们帮他收了童男,绝对不会就这样让他杀了我们的。
殇纸匠立即说道:“你怎么还是这样,玩心大过一切。想起那里,就是哪里。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童男听了殇纸匠的话,不以为然的说:“管他是谁,我知道他们的皮做的灯笼很亮就行了。”
我心中暗骂,你他马的就知道亮,你到亮了,老子可就啥都看不到了。要不是因为殇纸匠要我们装着啥都没发生,我一定会冲上去扇他几个耳光,然后大骂几句瓜娃子。
“他们是来帮你如何长大的,你杀了他们的话,你这辈子也就别想长大了。”殇纸匠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我们暂时安全了,童男绝对不会在现在杀了我们的。
童男先是好奇的看着我们,然后对着殇纸匠问道:“真的吗?”
殇纸匠回答道:“这是你两位族叔,是专门从酆都老家赶来的。就是为你如何长大的事专门来的,你还不快谢谢他们。”
童男仿佛有些不相信,对着殇纸匠说:“那他们见了我,为啥不告诉我呢?”
“你真是个糊涂蛋,你一直把他们制住,他们如何能说话。还不快放开他们,不然一会你两个族叔一生气,不管你了,看你怎么办。”殇纸匠对着童男说道。
说实在话,殇纸匠的话,我都有些不信。但是童男却信了,忙对着我们指了指,我见他不管是口诀还是手决斗跟殇纸匠一样,看来却是已经得到殇纸匠的真传。
我们早就被殇纸匠给解开了术法,但还是有模有样的说道:“哎呀这可憋死我们了!咳咳”还故意咳了两声。
童男立即对着我们赔礼道:“我就说怎么一见到两位,就有一种亲切感。让我对两位族叔产生了兴趣,小侄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包含。”
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差点脱口而出,你是对我们有亲切感吗?你对我们的人皮产生了兴趣才是,要不是有原因,你现在已经提着我的人皮做的灯笼四处跑了。
但我却不好表达出来,立即说道:“好说!好说!”
那知道,他却继续说道:“两位族叔想来已经饿了,不如我们先吃饭,然后再谈!”
还没等我说出啥客气的话,他就变戏法样的弄出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放在了桌子上。尸体上还有着不少的蛆虫,在上面钻来钻去。
一股股尸体的腐烂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里。我的胃里一番,终于吐的稀里哗啦了起来。
此时的我终于知道,为啥殇纸匠刚刚要岔开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