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海豹鼓掌,觉得祈本里乡说得很对。
啊呀,里乡酱果然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呢好让人伤心啊,以前他们之间,明明配合的那么默契。
没有理会太宰治的试探,一场盛大的烟花大会落幕之前,作为唯一的观众,祈本里乡踱步走了出去。
被日轮刀死死制约,浑身破破烂烂的诅咒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一直都知道,兄长大人的目光注视着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战斗
累想要用一场碾压式的战斗向兄长大人证明一切
他才是唯一有资格站在兄长身边的小怪物
可是那个该死的愚者樵夫
明明已经被他弄得破破烂烂,连大太刀都已经破碎了,为什么还不放弃
甚至找到了被他藏起来的日轮刀
该死该死该死
结果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啊。
在最重要的人面前,他永远都只是那个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会感到痛苦的无能者。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停驻在了倒在血泊之中,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白发少年面前,久久未语。
这似乎给了累一丝希望,却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带给白毛的小怪物最深沉的绝望。
“兄长大人”
“累已经失去价值了是吗”
他的兄长大人和他定下约定,在白毛小怪物失去价值之前,会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成为他可靠的兄长。
乙骨忧太已经力竭昏死过去,整个院子里除了那轮皎皎明月,便又只剩下了蜘蛛山上唯二的怪物们。
就和之前一样。
但是这一次,白毛怪物已经万念俱灰。
“您已经发现了啊。”
打破幻境的关键在于杀死还在白日做梦的蜘蛛啊。
再是强烈的自愈能力都会有一个极限。
累的身体已经到达了那个极限,日轮刀对他身体的伤害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祈本里乡蹲了下来。
任由白色羽织拖地,他温和而怜悯地捧起累的脸庞,如同情景再现一般,又一次温柔地抚去少年脸上的污渍,整理好累的衣裳,“张嘴,累。”
少年顺从的张开了嘴,贴心的收敛了嘴角的毒牙,毫无防备的任由祈本里乡的手指伸入他的口腔,四处摸索。
死死抵在了累的咽喉。
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累的喉咙。
过于苦涩的草药被粗暴的灌入累的喉咙,引起了白毛少年生理性的反胃。
但是,刻在累骨子里的服从性让少年强制性忽视掉了生理性的反胃,顺从地进行吞咽。
哪怕这已经让他本就破烂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祈本里乡抽回了手指,满意于少年的顺从。
他掏出一张崭新的素色手绢,擦净手指,这才徐徐起身,“陪我一起看日出吧,累。”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还在努力压制喉咙间咳嗽声的少年听到这话,不可思议地瞪大的眼,努力分析着兄长大人话里的意思,良久之后才红着眼,泪眼婆娑地看着里乡,“兄长大人”
但是下一刻,极致的疼痛让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