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l:还没表白吧?信不信现在说出来,俞印立马把你删了saaii?】
“……”
宗柏气得一口气灌完一瓶啤酒。
靠。
狗逼!
他从牙齿中缓缓挤出几l个字:“对,是我冷。”
周成凉满意了:“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你真是一点都不坦诚。”
“……”
俞印沉默地看完了这一出不明所以的大戏。
直觉告诉他,自己离开的十几
l分钟里,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点纠纷和故事,可现在这情况,明显谁都不可能说实话。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有种可怖的猜想。
周成凉见他迟迟不动,不由得催促道:“快坐,喂我一口肉,我手疼。”
话音刚落,宗柏戴上手套,动作极快地用生菜卷了一大坨刚烤出来的肉,一把塞进他嘴里:“吃,想吃多吃,有什么不方便的给哥说,哥来喂你。”
周成凉被噎得嘴角几l乎撕裂,舌头还被肉汁烫了,半晌说不出话,在桌子下面狠狠踹了对方一脚,毫不留情。
宗柏表情狰狞起来,感觉小腿骨裂了。
这些暗流涌动,俞印统统没看见。
他只觉得更诡异了。
在两人看过来之前,俞印把自己的厚外套脱掉,扔在美丽冻人的周成凉身上,木然道:“穿着。”
周成凉凑过去摸了摸他手,确定对方是暖和发烫的,方才披上外套。
动作缓慢又优雅,做作得活像孔雀开屏,展示给围观群众欣赏。
宗柏痛苦地闭上眼。
这顿饭吃得诡异又迅速,服务员还没来及找上他们说“拍照打卡送甜品”,三人就扫完餐品离开了。
这次饭局结束的场景和上次一样,依然是两辆车。
不一样的是,这次没车的是周成凉,宗柏也没有好心送情敌回家的念头。
他最大的善意就是关心了一句:“手还好吗?”
“还行。”周成凉领情,没呛回去,“祛疤药,谢了。”
“客气。”宗柏点点头,“那我……”
“柏哥,”俞印忽然出声,“咱俩聊聊。”
周成凉:“?”
“有什么好聊的?”周成凉强行站在他俩中间,低头拽俞印衣摆,“走吧,我们不跟他在这儿耽误时间了,好困。”
“那你上车先睡会儿。”俞印怜爱地看着他,心道这傻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真是单纯无知容易被拐卖受骗的小可怜蛋。
周成凉被这眼神看得一愣,低声道:“你别这么看我。”
怪可爱的,想亲。
“好,那你先上车。”俞印半推半哄,终于让人老老实实上车,穿回还有周成凉体温的外套,对宗柏抬抬下巴,“走吧柏哥,去买杯喝的。”
……
宗柏刚上高中就认识了俞印。
那年学校有十来个免考直升高中
的优等生,都被分到了一班,他是之一,俞印和周成凉也名列其中。
三人因为长相,入学前就在学校小火了一把。
经历相似的优等生们很容易玩到一起,但宗柏出身军人世家,许多长辈如今还在政治机关工作,家里人从小就告诉他不能随便跟人来往。
北京当地顶级学府上学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宗柏谨记警告,生怕给爸妈惹麻烦,跟所有人都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
哪怕跟俞印成了同桌、跟周成凉成了前后桌,他也没有进一步建立关系的想法。
转折出现在学期末备考阶段的一个周三。
学校教学进度快,学业压力大,他只顾着读,换季没注意保暖,不幸着凉生病,那天烧得神志不清,趴课桌上头都抬不起来。
他想遍了脑海中所有认识的人名,愣是没没找到一个能帮自己买药、或者扶自己回宿舍的人。
宗柏悲催地想:只能熬了。
然而他低估了来势汹汹的病毒,人还没熬到放学,意识就涣散了。
俞印就是这个时候踏进他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