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初顿时有些好笑地看着冯言道:“我花自己的嫁妆,给你母亲过六十大寿,然后还要对你来我的院子感恩戴德?冯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厚颜无耻呢?”
“沈初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这是给你一个台阶下。”冯言一脸愤怒地朝着沈初初道。
“我偏不下。”沈初初扬着下巴朝着冯言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冯言忍不住,又朝着沈初初扬起了手。
“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今日必定折断你的手臂。”沈初初眯了眯眼睛,看着冯言一字一顿道。
冯言听着她的话,只觉得这一瞬间,她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冷意来,那种冷意不是靠装就能装出来的,那种冷意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藐视的冷意,仿佛只要她轻轻动一根手指,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冯言的手举在半空中,一时间竟然打不下去。
倒是老夫人在一旁冷声道:“打!给我狠狠地打!给她脸了!好言好语劝她,她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那就给我好好打她一顿!丈夫管妻子,天经地义,狠狠打她一顿她就老实了!”
冯言被老夫人这么一怂恿,顿时血气又冲上了头,他扬起的手狠狠落下,正准备打向沈初初的脸时,手腕却被沈初初狠狠捏住,紧接着她一个反手,他的身子便在半空中翻腾了一周,下一秒,重重地落在地上。
沈初初一脚踩在冯言的后背上,眯着眼睛看着他道:“我告诉过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必定要折断你的手臂!”
“言儿!”
“言郎!”
老夫人和柳云儿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哎哟……哎哟……”冯言趴在地面上,胳膊扭曲地耷拉在背上,应该是已经断了,他疼得脑袋上直冒冷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作孽啊!这是作孽啊!”老夫人赶忙冲到沈初初跟前,狠狠地一把推开她,然后将倒在地上的冯言扶了起来道:“言儿,你怎么样了,哪儿疼啊……”
“言郎!”柳云儿满眼泪水地扑到他跟前,看着他那只软绵绵垂下的胳膊,眼泪一下子簌簌落了下来道:“言郎你的胳膊……”
冯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又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站在一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沈初初,眼睛猩红道:“沈初初!你想与我和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梦!你善妒!不孝!无子!不敬夫婿!随便哪一条都够我休妻了!沈初初我告诉你!我冯言要休妻!我冯言要休了你!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和离!你只配拿到休!”
沈初初听到他的话,猛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你不愿与我和离?你要休我?”
“哈哈哈……怕了吧?”冯言满头汗水,一脸癫狂的表情看着沈初初道:“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休了你!嫁妆你一分钱也别想带走!你不是不想出我母亲六十大寿的寿宴钱吗?等你的嫁妆都归我了,这钱就用你的嫁妆出!我不仅要用你的嫁妆来操办寿宴!我还要用你的嫁妆来纳妾!不!等我把你休了以后,我要娶云儿为妻!我要八抬大轿将云儿从正门抬进来!到时候你一个弃妇,就等着被满京城的人唾弃吧!我看谁还敢娶你个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