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李母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正屋。见自己儿子房间的门开着,走上前,就见自己的儿子正躺在床上睡觉。
两人心里松了口气,李父拉着李母走到院子里,然后小声说道:“儿子这是累了,不要打扰他。”
李母点点头,“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今天晚上可得给儿子补补。”
李父李母在厨房忙活,而屋里的李天一也醒了过来,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李天一刚起床就听到厨房里的声音,走上前就见到李父李母正在做饭,“爸妈,今天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哎呀,儿子你醒了!这段时间一定没休息好,你看你都瘦了。”
李天一哭笑不得,这年头都吃不饱饭,能不瘦吗?
“妈,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有点累而已。”
这时自行车的铃声响起,小雪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刚进来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的李天一,小雪有点不敢相信,直到李天一走到他跟前,小雪这才回过神来。
“小雪,发什么愣呢?见到我回来都高兴傻了?”
小雪被李天一调侃的话语弄的脸颊通红,“说什么呢,爸妈还在这里呢。”
李天一帮着小雪把自行车停好,然后拉着小雪的手想回屋说话,可是被小雪拒绝了,“吃完饭再说,我要先去帮妈做饭呢。”
李天一也不勉强,于是放开小雪的手,笑着看着她走进厨房。
儿媳妇进来帮媳妇做饭,作为老公公的李父自然不好再待在厨房里,于是来到院子石桌旁坐下。
“爸,这几个月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李父摇摇头,“没有,就是些狗屁倒灶的烂事。”
“怎么了?易中海又作妖了?”李天一看出了李父的郁闷,于是便问了出来。
“哎,他哪天不作妖呀!这不前几天街道办通知,城市户口的定量减少了,院里本来就不够吃的人家这下子更加过不下去,于是易中海就召开全院大会。”
“他又给贾家募捐了?”
“没有,但是也差不多吧。”
原来自从定量减少后,家里有点存款的就会去黑市买溢价粮,可是溢价粮贵呀,现如今粗粮已经涨到1块多一斤了,谁家吃得起啊。
院子里的人本来就不富裕,买过一两回就把家里的家底掏空了,于是院里就出现了这种现象,每家紧着家里劳动力吃,家里的老人小孩都只吃半饱或者更少,只要饿不死就好。
白天以前在四合院里纳凉的妇女孩子也不出门了,就呆在屋里躺着,这样更减少消耗。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特别是贾家,以前差不多每顿都有白面馍馍,可是现在就是棒子面窝窝都不够吃,这可把贾张氏给熬坏了。
贾张氏撺掇着秦淮茹去找易中海哭穷,易中海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不会向以前一样拿钱出来给贾家,而是让一大妈拿出几斤棒子面,打发哭哭啼啼的秦淮茹。
贾张氏见秦淮茹如此没用,竟然只拿回点棒子面,气的打了秦淮茹好几巴掌。
秦淮茹掩下眼中的恨意,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向贾东旭。贾东旭就像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在旁边坐着逗儿子。
秦淮茹不知道贾东旭怎么了,这两个多月她感觉贾东旭变了好多,以前自己被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欺负的时候,他还会上前阻拦,可是现在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任凭自己婆婆欺负自己。
贾张氏认为秦淮茹没用,于是自己去了易中海家,不知道她和易中海说了什么,当天晚上,就召开了全院大会。
会上,易中海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帮助贾家,而是先陈述了这段时间大家的不容易,然后号召大家可以集体筹款去黑市买粮。
一开始大家是犹豫的,一是黑市的粮食价格太贵,二是这如果让人给抓住,粮食没收不说,人可能都得进去待几天。
可是易中海的话也是有道理的,现在地里还有野菜,家里有粮食的掺上野菜吃,还可以凑合一段时间,如果现在不存点粮食,以后粮食更贵了,那到时候家里怎么办?
很快四合院众人纷纷同意,就是李家也没有例外,登记好名字,把钱交到闫埠贵那里。
晚上后半夜,院子里的成年男子的出动了,虽然不能都进黑市,可是可以在黑市外面接应,这年头,晚上抢劫的事屡见不鲜。
易中海带着闫埠贵,刘海中进入黑市,没过多久就又出来,三人来来回回两趟,搬出了袋子棒子面。
进出黑市的人里好些都贼溜溜的盯着他们,易中海知道不好,连忙招呼傻柱,让人赶快装车回四合院。
见他们来了这么多人,盯梢他们的人这才撤回去,众人回到四合院后,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太过凶险,如果不是他们人多,怕今天晚上回不回的来都是问题。
此时四合院里的人都没有休息,等院里的男人都平安回来,院里的妇女也都出门。
易中海想把这些粮食放到地窖里,等过几天院里谁家没粮食了,可以来找他们领粮食。
可是院里人不同意,谁不知道院子里有个贼,这粮食放到地窖里,还不得都被偷走。
到时候这找谁去赔?其实易中海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他们去黑市买粮的事毕竟不光彩,如果粮食丢了,他们也不敢报到街道办或者公安那里。
到时候只能在院里解决,在院里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这也是他和贾张氏商量出来的办法。
可是没想到,院子里的住户根本不同意这么做,这可是粮食呀,他们不握在自己手里,哪里放心?
于是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争论,贾张氏败下阵来,易中海同意分粮,然后闫埠贵根据他这边登记的钱财,分配粮食。
众人喜滋滋的拿着粮食回家,贾张氏摔摔打打,更是小声嘀咕,骂院子里的人,骂易中海,易中海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她绝对没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