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叶雁行和傅谦润即将启程回益州。
离开前一晚,侯夫人单独找傅谦润谈话。
“如玉,你觉得益州可好?”侯夫人握着傅谦润的手,欲言又止。
“母亲是想问王爷对我好不好?”傅谦润点破侯夫人的心思。
“虽说你们如今看起来是好的,但母亲也想知道你的想法是如何。”侯夫人轻声叹气。
“母亲放心,王爷很好,待儿也是极好的。”傅谦润垂眸看着为他担忧的母亲,有些心疼。
“那,那王爷,在益州可有知己好友?”侯夫人拐着弯打听。
傅谦润听出来了,他不由得笑了一下,“据儿所知,应是没有。”
“如玉,娘亲是担心”侯夫人满脸的纠结。
身为母亲,应该教导孩子如何知情趣识大度,如何跟另一半过好生活。
她现在居然想和傅谦润讨论的是让他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叶雁行往王府后院带人。
她的如玉,本该听的是在外如何顶天立地,在家又是该如何疼爱伴侣,让家宅和谐安宁,给家里开枝散叶。
而不是在这里听她说一些内宅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暗手段!
侯夫人越想越难受,最后忍不住流下眼泪。
“母亲。”傅谦润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肩上发泄。
他知道母亲的欲言又止,也明白她内心的挣扎。
“母亲放心,王爷不会纳妾,他后院不会再有人。”傅谦润宽慰她。
侯夫人听了哭的更加伤心了。
她的如玉啊。
傅谦润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了,他安静的坐着任由侯夫人哭泣发泄。
两个人好不好,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说的再多,旁人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鞋子合不合适,穿的人才懂。
过了好一会儿,侯夫人才止住悲伤的情绪,她坐直身体,拿手帕按压眼角的泪水。
傅谦润接过她手上的手帕,轻轻给她擦拭,有一些影响到妆容了,他就用手帕给捋昀。
“母亲保重身体,不用太担忧,儿子过得很好。”傅谦润边给侯夫人擦眼泪边说,“开始我是怨恨的,但后来,我是愿意的。”
“母亲,我很荣幸能遇见阿行”
“母亲,我心悦他。”
侯夫人听完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下来。
不过这次却是有些释怀了。
只要如玉平安喜乐,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论如何,只要我和侯爷还在,侯府永远是你的家。”
“儿知道。”傅谦润声音哽咽,拿着帕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您和父亲保重好身体,我和王爷空了就回来。”
“傻孩子,藩王非传昭不得随意入皇城,你们可千万别胡来!”
“好。”
傅谦润想说明年他们或许就回来了,皇后诞下龙种,举天同庆。
但未公布的事情,他也不好说出口。
母子俩又聊了好一会儿,傅谦润才离开。
傅谦润一离开,傅庭就回来了,“聊好了?”
“嗯,聊好了。”侯夫人没有了刚刚的悲伤,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释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她担忧再多也无济于事。
傅庭点头,没有过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