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荣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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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卿离府后,赵小栾竟然还借着相府的名义给她下了拜帖,甚至还约上了京兆府的陈夫人。
她抱的是什么心思,赵幼卿还真有些好奇,便接了下来。
烟柳画桥。
河上有一艘巨大的画舫,专供这些有身份地位的小姐夫人们做客。
听着扬州来的美娇娘弹的琴,唱的曲,再看外面的怡然风景,好不自在。
赵幼卿今日就穿了身鹅黄的衣裳,肤白貌美,这衣裳并没有将她衬得黢黑,反倒是明艳动人。
一眼望去,就属她最引人注目。
“小姐,小心些。”琉璃跟在她身后,四下张望,“相府的那位,好像不在此处。”
一眼望去,京中有十之八九的贵族都在此处,就是不见赵小栾其人。
话音刚落下,就听见招人嫌的声音响起:“阿姐,好久不见。”
赵小栾今日盛装打扮,特地钗了京中第一宝祥楼新推出的钗子,艳丽非凡。
完全看不出来当时在牢中苟且偷生的模样。
赵幼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是好久了。”
赵幼卿住在侯府的消息早已传遍了,虽说世家小姐瞧不上她住外男家中,但是架不住骁安侯有权有势,家中的长辈都逼着她们与赵幼卿交好。
若是哪天能得到岱渊垂青,那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因而她身边围满了不少小姐们,见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便开口为赵幼卿说话。
“赵小栾,你前几日不是进了京兆府的地牢吗?那儿的滋味怎么样?”
“我听说地牢里多鼠虫,还因死了许多人,长年有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
几个贵女都煞有其事地抬手在面前挥了挥,眼底却满是讥诮。
赵小栾看着以往与自己交好的贵女们站在赵幼卿身侧,心下不平衡,却也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
她垂下眼帘,眼尾还有泪珠挂着,头上的朱钗跟着她的抽泣一颤一颤。
“阿姐,我知你心中对我有所不满,可你也不当如此坏我名声,你明知道我进地牢是所为何事,我分明是被冤枉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其他贵女面面相觑。
她们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赵小栾入狱之事好似牵连颇深,连家中的父兄都不允许她们多嘴问话。
难道这其中还与赵幼卿有关联?
周围目光灼灼,赵幼卿却淡然一笑:“是,阿妹被侯爷误以为是纵火烧毁硕王府,导致硕王身死的凶手,经大理寺查明,原来不是阿妹。”
“啊?”贵女皱眉道,“为何她会与硕王府失火一事有所牵连?”
瞧,这便是聪明人,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赵幼卿也能将这场戏继续往下唱。
“那当然是因为——”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赵小栾叫了一声:“钟公子!”
所有人都回头看去。
来者一身劲装,腰配长剑,目露冷色。
是大理寺少卿,钟延寒。
他为何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