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内心顿感不妙,急忙后撤一步,可就是这么一动。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下巴似乎有什么东西迅速扩散开来,游走在身体各处,直至指尖脚尖。不容他多想,紧接着腹部就是剧烈的疼痛一下子爆发开来。扶苏直接身体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他的额头豆大的汗珠直接爆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这是?”
扶苏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刚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怎么如此这样,对方明明什么举动都没有,那俩壮汉只是语言上的挑衅,只有这娇羞女子摸了一下···
扶苏好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面前人畜无害的女子。
“是你···刚才下的毒吧。”
扶苏单手撑地,勉强的挤出几个字来。此时他已经有些呼吸困难
“小朋友,你是在说我吗?怎么如此冤枉人家。”
那女子依旧声音如水,可是传到扶苏耳旁就如那蛇蝎毒药。
“苏师姐,看这小子如此样子,看来您‘钩吻草’的境界越来越高了。”
“我这只不过是用了十分之一的力,只是这个小鬼太弱了罢了。”
女子此刻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有些戏谑的看着地上的扶苏。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鬼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你们的人吗?”
苏姓女子转过身来,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冷漠冰凉,望着最后那名少年厉声问道。
不过那少年并没有理睬她,手中持着他那杆枪两步慢慢的走上前来,露出一张比女子还冰冷的脸庞,双眼透露着嗜杀之气看了她一眼。
苏姓女子竟然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不过紧接着才反应过来,我可是这里的头,又瞪眼盯了回去,不过没有对他再说任何话。
“封禁期间,在宫中肆意乱行,将他拿下。”
苏姓女子好像对那冷面少年有着很大顾虑,不然依他年岁怎会任他如此嚣张,不过这样眼前的扶苏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她话音刚落,身后两名壮汉便径直上前,就要拿下扶苏。此时的扶苏就是跪在地上的一只绵羊,只能任由其宰割。
“我你与那空空子走在一起,你究竟是何人?”
少年枪锋指在扶苏眼前,毫无在意其他人,冷冷的问道。
不过他此言一出,刚才还跃跃欲试的两个人一时间仿佛提线木偶,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四目相对,皆是问号。
空空子何许人也,在月宫之中谁人不知,何人不晓。那可是接近顶峰,当世掌门白眉师祖几位亲传弟子之一,且是唯一步入式尊之境的女性。平日虽少有露面,但是相传也是狠辣角色。若眼前小童是她的亲信,那今日他们的举动,不是得罪到了阎王爷。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很快,苏就发现其中问题,虽然她身处末代弟子之流,但是对几位宫中大佬还是多少有些了解。据她所知,这空空子上人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无弟子,无侍从,好像只有一个固定的丫鬟,平日里就在山腰那片竹林里修行。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孩童,这事十有八九是假的。
“天刃,你可是亲眼所见?”
苏姓女子轻唤一声,态度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冷面少年正是之前与扶苏一行人起过冲突的西凉-杨天刃。所以扶苏刚刚看到他时,内心都是绝望的,但是他未曾想到,事件的发展竟会是这种。刚刚若不是杨天刃那句话,恐怕早就被抓了起来。即使是自报家门,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也只会被认为脱罪之词,唬人罢了。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跪在地上,若是我,可不会着如此之道。”
杨天刃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那些人的问话,只是很是轻蔑的望着地上的扶苏,嘲讽至极。
扶苏望着眼前的杨天刃,从他蔑视的眼中,内心也是满是不甘,确如他所言,一向自我感觉机智聪慧,没想到今日如此简单的就做了别人的到成为阶下之囚。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内心的自大,还有弱小的实力。
扶苏狠狠的咬着牙齿,想双拳紧握,可是麻痹的双手让他无法做好。聚气眉间,大小周天,用上全身所有的式气,忍耐着腹部剧烈的疼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与杨天刃平齐,怒视着对方。
不过此时的扶苏并不是因杨天刃而愤怒,也不是不甘被人羞辱,他就是简单的想此时能做到与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般大小少年平齐,但是他全部的力量也就只能让他站立起来。
见扶苏竟然自己站了起来,另外三人都更加惊讶起来。
在那俩壮汉的认识中,自己师姐的‘钩吻草’就是他们这样的壮汉,在那么近距离下被释放毒素都会扛不住,就如同此子瘫倒在地,何况对方还只是个修为尚浅的孩子,按理说抗毒性会更弱。可眼前他竟然自己站了起来,这不得不让他俩联想到杨天刃口中的那个人,其中必有缘由。
更为惊讶的还是苏见贝,没有人更能比她了解自己的能力,虽然之前她自称自己只用了十分之一毒素,但是那只不过是她在自我夸大,其实她一上来就用了八成之力。而且她能力最大要害不是直接置人于死,而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他竟然还能站起来。
就在三人惊愕之际,杨天刃嘴角竟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笑意,不过转眼便消失了。
“我先回去了,若有人问就说我累了。”
杨天刃没有再说什么,扔下这么一句就扛着他的枪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幕中。
苏见贝并没有理会杨天刃,任由他离去,或许他走开,接下来会更好办,对于眼前这个大麻烦。
杨天刃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继续提及那位大人。但是这段时间了解杨天刃向来自视甚高,他不会,应该说不屑去编织一个谎言。那么眼前这孩童应该就是那位大人的亲信。但是今天她所做确实有些下手太重,即使是说以监察封禁之名,未问原因就处以刑罚,本就是过错。在月宫得罪这种大人物,她以后可以说前途无望。何不如,此时一个邪恶的苗头在她心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