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凡略显尴尬,咳了两声,说:“好吧,我也不想多解释,到后面你们会发现我的嫌疑最小。先说证据,尸体身上的刀是一把普通的厨房用刀,刀刃宽四厘米,长十七厘米,是那种到处都可以买到的厨房里用的刀。尸体旁边的资料架下面,发现了一个染血的手帕,我们怀疑凶手刺中死者的时候手上沾到了血迹,用这个手帕擦了手。”
说着不凡切换照片,照片上是刀和手帕。
不凡指着手帕继续说:“这里有一个疑点,手帕是谁的?馆长的?还是凶手的?如果手帕是馆长的,凶手怎么知道馆长有手帕?是馆长当着凶手的面拿出来用过?还是凶手知道馆长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如果手帕是凶手带来的,那这个凶手如果不是女人,就一定是提前计划了好要在今天杀人。”
说到这里不凡加重了语气,这一点判断很重要,如果是计划杀人,说明他早就想好了要在今天杀死馆长,要么是寻仇,要么就是有不得不在今天杀死馆长的理由。
至于后者,我们这里有人不想让馆长活过今天?
“我是馆长的助理,和馆长相处的时间比较多,我是不知道他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你们呢?”不凡问。
我、刘溢、柯晓茹都摇头,我们都是平时见馆长最多的人。
“我想在馆长办公室里面的资料室里,不太可能落下其他人的手帕。就算是别人落下的,也会掉落在不容易被发现了的地方,不可能这么巧就被凶手看到了,所以这个手帕应该不是馆长的就是凶手的。如果能够找到手帕的售卖记录或者购物小票当然最好,但我觉得这种线索几乎不可能出现。”不凡说。
“不用说手帕,光是凶器是厨刀这一点就能判断是计划杀人,谁没事会随身携带一把刀啊?”刘溢说。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我不就随身携带着刀吗?虽然是一把折叠小刀,可我没有计划杀死馆长啊。
“你说的也对,厨刀这东西不会随身携带,但是即便是计划杀人带了刀还想到要带手帕的人不多吧?他已经想好了各种可能性,他知道捅了人之后手上可能会沾到血迹需要擦手,而且,他捅完人之后没有把刀拔出来。”不凡说。
“什么意思?”刘洋问。
“用刀杀人,凶手身上很容易溅到血迹,凶手知道如果把刀拔出来会带出大量的血液,沾到衣服上就擦不掉了,这对他事后隐藏很不利。比如我们这些图馆的工作人员,例行检查结束之前不能离开,身上沾了血迹很容易被人发现。这些迹象都表明凶手对于用刀杀人这件事很有经验。”不凡说。
“可我们都是图馆工作人员,怎么可能对用刀杀人有经验?”我问。
“我想在一些人的背景资料里会包含这类信息,等下你们多留意。接下来这张照片,是资料室里面靠门口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黑色的公包,和一部手机,这两个东西应该都是馆长的。公包里有几张照片和一张侦探社的名片。”
说着不凡放出了照片,那是茹女士和不馆员的出入酒店的照片。
我们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不凡,他再次面露尴尬,说:“嗯,这个我就直接解释了吧,我和茹女士是婚外情的关系,我知道馆长在调查我们。今天晚上馆长和我说让我别走,等下找我有事,我就知道他有可能要说这件事。我当时很慌,给茹女士打了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我走到了办公室门外,当时是8点20分。电话大概打了两分钟,通话结束后我就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你的心也够大的,知道馆长要和你说婚外情的事,还能在沙发上睡着?”柯晓茹说。
“本来我很紧张,可是楚老板出来的时候帮馆长关上了资料室的门,我看他一时半会儿不准备出来了,就轻松了很多,没想到一放松就困了。”
我回忆了一下,不馆员38岁,茹女士55岁,这不只是婚外情啊,这是养小白脸啊。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刘洋问。
“十年前。”
“啊?那时候你才28岁啊。”我脱口而出。
不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继续吧,还有什么线索?”刘洋摆了摆手。
“馆长的手机里有今天晚上8点25分打给楚老板的电话,但是没有接通就挂了,楚老板,你知道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那个时间是你离开的时间。”不凡问。
“可能是打给我我没听到吧,或者不小心按错了。”王楚说。
“里间资料室的线索我说完了,现在说外间馆长办公室里面的线索。在馆长办公室的柜里放了很多证和奖杯,证明馆长已经在这家图馆工作二十年了,十年前成为了馆长。五年前,馆长主持了图馆的翻修工作,我在办公室找到了图纸,重点来了。”不凡翻到建筑图纸的照片,用手在上面画了个圈,说:“我在图纸上发现,资料室里面的资料架有问题,应该是藏有暗格。”
刘溢扬了扬手,说:“暗格我们已经找到了。”
不凡睁大眼睛看着刘溢,说:“我在图纸上看了十几分钟才发现,你们怎么找到的?等一下,我这里还有猛料。”
不凡快速转换照片,屏幕上出现了好几个银行账户。
“这是馆长的银行账户,交通银行、建设银行、招商银行等主要银行都有他的户头,里面的存款金额加起来上千万。一个图馆馆长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他应该在从事不法交易。”不凡快速的说道。
“这个我们也知道了,他在贩毒。”王楚淡定的说道。
“好,好,好,你们厉害。”
不凡的身体有些晃动,他拔下手机走回座位,看着王楚,面带愠色。
王楚没理他,拿着手机走到电视机前,开始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