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亲自接待了戈小小,说是受岑谨言所托,把戈小小给感动得一塌糊涂的。
戈如丝想跟着到近前,可被大理寺的人拦下了,说是规矩就是这么定的,戈三小姐到大理寺报平安,别人可以看着他们谈话,但不能近前听谈话内容。
“三小姐尽管放心,岑小公子外出公干之前特意拜托过本官,对你的处境也是知哓的,他们不至于不顾戈丞相名声而做得太难看。
你母亲的嫁妆铺子被烧了很可惜,很遗憾,但真没任何线索,火烧得很奇怪,在场的人都可以互相作证,并没有谁点火,唯一可以推测的就是有人事前把火炭藏在屋内,但仓可以这么说,铺子却说不过去,由火炭慢慢引,那么多人在场,不可能一点不察觉,而且几处的火点时间掐得那么准,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正是因为时间的巧妙拿捏,先引出铺子里的人,并且上了锁,结果人员没伤亡,但三处屋子都同时被挽烧得片瓦无存。
你年纪小,许多事情不知道,戈家的这两个铺子,卖丝绸缎料的叫“梅锦坊”,卖粮食的叫“梅记”粮食铺子,其实都是你母亲的嫁妆铺子。
铺子中的掌柜伙计作案的可能性最大大,但所有伙计都是府中梅姨更换过的,无从查起。
这次火灾梅姨娘也损失不小,粮食布匹都烧毁了,还因为贪心倒贴了九千两。
另有一个奇怪现象就是据说仓中有大量粮食和布匹,但灰烬中却看不出来。”
“李大人,不知岑少卿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戈府之所以没挨打,是因为被一个人锁院子里”。
“说了,但他说这是你愿意的,让我别挑破”。
“对!不能挑破,否则我就无容身之处了。
那两铺子烧了,于我反而是好事,之前铺子上的东西我唯一沾到光的就是两身新衣服,这是那天碧映湖的事情出了之后,我提出请岑大人作保,父亲怕损了面子,临时让人赶制的。
母亲死后的六年,我侥幸逃得性命也是万幸的了,想要保住母亲的嫁妆是不可能的。
透露个小秘密,戈府唯一的嫡公子,独少爷戈锐森并非我母亲所生,他的生母是府中粗使丫头,后来称为四姨娘。
戈大小姐和戈二小姐毁容后,四姨娘心思活络了,怂恿独少爷骂我娘是老贱人,是抢了别人儿子的毒妇……
和大人唠叨这许多,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说了想声“谢谢你们”,大理寺的这份护佑对我很重要,至于火灾烧了我母亲的铺子,我并不难过,相反还捡了个大便宜,戈丞相把地契给了我,说是我的嫁妆。
嫁人的事情我不作考虑,但那块地方倒是真的成了我的,戈丞相说,等他得空再帮我在上面建房子,这个我不信”。
“本官也不信!那契本官知道,昨天戈府的人已经作了正式昝登记,就是你的名字,无论你嫁不嫁人都在你名下,三小姐就只管把契收好”。
果然是个通透的小姑娘,怪不得岑谨言临行前左一次右次的拜托自己,一定要帮忙照看好她。
“嗨!李大人,一见面就谈些不愉快的事,搞得你心情都不好了,为了弥补你的损失,送你件小礼物,别拒绝,也别让戈如丝看到,就让它放这桌上,别忘了一会板脸!”
还真是个小怪姑娘,看不出她那小袖管中能藏着这么大个东西。
戈如丝急死了,这大理寺卿与戈小小到底有什么好谈的?俩人坐在那石桌子的两头,就是想搞点什么暧昧也不方便呀!就像俩大老爷们一样一本正经坐着干谈,以为戈小小是什么神探不成?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