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开始捣鼓着要砍竹子卖钱,每年有那么几个月,天气不那么炎热的时候,就开始砍伐掉那些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竹子,卖给中间商,中间商再拉去卖给料场,料场的将这些打碎了之后用大货车拉去卖给纸箱厂。在小的时候,妈妈种竹子就会叫上我去,那时候的竹林还多,大多数都是树林,更多的是田地。有竹子的地方大多数在很遥远的高山上,那里种的多的是楠竹,但是像冰凌宁家种的就是像黄竹或是一种高产的竹子,冰凌宁也忘了叫什么。
为了让竹子更好的生长,那时候就需要将林子里其他的树砍伐掉,那时候砍香樟树是没有需要报备的。冰凌宁一个人抱不下的树干,如此大的树木也会被砍,总会被妈妈吼无用。那个时候需要先将茂密的树砍掉,要不然后面再去砍可能就要压到竹子,树林里有些东西不能碰,碰了就会浑身难耐,所以在妈妈的威胁下又在妈妈一声声无用之下,冰凌宁是没有遇到这样的树木。自然,我肯定记不住什么树什么样不能碰。
家里的树林不是特别的多,所以更多的是将竹子种植在田里或是菜地里。还记得竹子才种下的时候,还需要在田里或是菜地里种东西,只不过,冰凌宁也是一个干不了事情的人,背着背篓似乎也就只是一个可以有用处的人。
坡陡的地方她是要思考一番的,从小就容易受伤的她坚信着妈妈即将要毁掉她。妈妈不在乎我会受伤,甚至觉得这种伤简直是矫情,但是摔倒她还是不允许我摔倒的。弟弟的作用在我的心中就一直都不是很大,因为当弟弟有力气之后,家里已经不种地,也不需要砍竹子了,也不用他去背柴火了,因为小时候砍的树在干了之后,冰凌宁就和妈妈背完了,而竹子并不耐烧。所以,那并不是妈妈想要的首选,但还是会将没用的干了的竹子这些弄回家烧火。
妈妈对我和弟弟永远的抱怨和不满足,弟弟虽然聪明,但是不爱学习,妈妈就会抱怨着伯伯家的两个堂妹聪明。冰家虽然人少,但是聪明呀!妈妈总是说伯伯、伯娘笨,不识字,但是人家两个孩子聪明;家族亲戚中,另外几房的孩子都是聪慧又好看;校一中的校长也是冰家的,按道理要叫一生叔叔,他的爸爸和我们家的关系很好,妈妈叫他二爷,二爷爷的儿子是一中校长,女儿女婿都是有官职的,孙子孙女更是学习成绩优异。
反观我们家,爸爸小时候贫穷,伯伯妒忌,爸爸上学早,没钱读后就不读了,爷爷偏心小女儿,所以爸爸算是一生受气,这样养成了他的一份软弱。爷爷的弟弟只有一个孩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偷、吸毒者。所以妈妈总是爱说冰家就是我们这面的人衰。
爸爸基本上不和我打电话,跨年了,这和小镇的人无关,这个小山村的人无关,好像小山村和世界无关。
冰凌宁收到了同学的祝福,冰凌宁也回复了这份祝福,这份祝福好像不是来自小山村,而是来自成长与化的碰撞。
元旦的第二天,是有赶集,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妈妈说要买东西,弟弟又不去,而妈妈就会说:“一天到晚在屋里呆着,人家都不知道我有个姑娘。”妈妈不关心我的学习,她只关乎我勤不勤快,她觉得冰凌宁这人,她的女儿就是不适合干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