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瓶精致的小药瓶。
院子中,不少人探头探脑,各路人马塞到这院子来的人,都纷纷将视线投放到这边。
两夜的恩宠还不算,这才多久,太子身边的赵公公就亲自送来了东西。
真是上上荣宠。
梁婉思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唯唯诺诺的接过东西,“多谢太子。”
赵公公颔首,“一会殿下过来。”
梁婉思眨眨眼,什么意思,褚弗今日还要休息在她这儿吗?
太子妃不生气?
没一会的功夫,褚弗又来了。
冯锦绣扒着窗户边,嫉妒的发狂,她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此刻却是厢房那位出尽风头。
“主子,您这样……”小玉不忍看见冯锦绣难受,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
“殿下可用过膳了?”梁婉思规规矩矩的站在褚弗身侧伺候。
“已经在太子妃那里用过。”褚弗品着茶,视线落在梁婉思的脸颊上。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闻言,梁婉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不停的搅动帕子,支支吾吾:“妾身……妾身自己撞的。”
褚弗见梁婉思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蹦出这几个字,气笑了。
自己此时此刻就坐在这,任凭她如何躲闪,又怎么可能会看不见那两个五指分明的印记?
自己撞的?亏她说得出口。
“你别怕,问你什么,你答便是。”
面对褚弗的追问,梁婉思依旧摇头不语,只是片刻间满含泪水。
美人梨花带雨,怎能让人不心疼?
这分寸让她拿捏的十分到位。
“难道本太子不能为你做主?”
眼见着褚弗神色淡淡,梁婉思这才抬眼看向他。
四目相对之际,梁婉思这一副委屈模样,像是一只漂亮的小花猫。
“太子莫怪,是妾身娘家的事情,实在是不忍心污了太子的耳朵。”
瞧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依旧如此懂事,怎能让人不心疼?
“你哭的这样委屈,且说到底是什么人欺负了你,自然会为你做主。”
看着梁婉思此时强忍着哭声,却又忍不住啜泣的模样,让褚弗一时间有些恍神。
他更加确信梁婉思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难过至此。
见褚弗始终追问,梁婉思长叹一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是母亲得知长姐被幽禁,昨日特意来寻我,想让我替长姐求情,好让殿下能够将她放出来。”
“可我知道长姐所犯之事实在是罪过,既然有过,就应当受罚,我又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抹灭事实。”
话说到这里,梁婉思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褚弗听后默默点了点头,对梁婉思忍不住另眼相看,还算是个识大体的人,就是,未免太爱哭了些。
但凡梁婉玉有她半点聪慧,也不会做出这种有害人伦之事,他也愿意只当养个阿猫阿狗,好吃好喝的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