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宁只是个在建筑工地上打工的工人,全赖他做人谦和,做事踏实勤奋,做得久了,小工程的客户很看好他,便都让他去结算工钱给大家,大工程的客户也都是将不少人的工钱经他手出去,久而久之,就成了工头。正赶上中国快展时期,建筑行业欣欣向荣,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总算是为家里创造了不错的物质条件。在城边买了块地,自己建起了三层的小高楼房。
为了将来的孩子有地方玩耍,在门前种了几颗葡萄,围起来搭建了个乘凉的院子。本来为了父母不用爬楼梯,他想让爸妈住一楼,但他爸妈却为了让他们带孩子更方便,住到了二楼去。三楼打算空着让以后孩子住上去。
凌晨逐渐长大,相比同龄伙伴显得要聪明些。凌晨到了四岁的时候,凌海宁和元冬雨再得一女,由于凌晨的名字应时而取,便给女儿取名凌晓。
自从有了凌晓后,元冬雨多数时间便在家带孩子。这一天,凌晓总哭个不停,元冬雨不得不多花时间照顾凌晓,等哄得凌晓睡下,她也觉得有些困了,便想问问凌晨困不困,困了就睡会,但凌晨却异常精神,她便在庭院前的椅子上靠着睡下了。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凌晨一个人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玩得正开心,笑了笑,便想接着睡。
眼睛闭上,只听道凌晨说:“猜了这么久的拳,也没有什么惩罚,我们改玩其他的好了。”
“要不你扮小偷,我扮警察,我来抓你。”
“要是你数到一百整我还抓不到你,就我做小偷,你做警察。”
“那再猜一次拳好了,谁赢了谁做警察。”
“哈哈,我做警察。”
“不行,你不能数这么快。”
元冬雨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只见凌晨在院子里跑了起来,笑了笑,心想:“这哪里是自言自语,都能想象出一个伙伴出来了。”
正想闭上眼睛睡去,只听凌晨喊道:“你不能进去,我妹妹在里面睡觉呢,你要是把她吵醒了,她又要哭了。”
元冬雨听到凌晨提到凌晓,忙睁开了眼,往房间看去,只见门已打开,凌晨对着房间里说:“好的,我不抓你,你先出来。”
说完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再往前走,把房门轻轻合上。接着道:“那我开始了。”说完快跑了起来,一会就跑到了院子里。
元冬雨以为凌晨是一个人闹着玩,但还是忍不住问:“凌晨,你在跟谁玩呢?”
凌晨停了下来,看了看母亲,转头看了看侧面,道:“跟那个小朋友啊。”
元冬雨环顾了一周,笑着道:“哪来的小朋友?”
凌晨感觉有点委屈,侧过身道:“你去跟我妈妈说句话吧,她说看不到你。”
元冬雨见凌晨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不免觉得后悔,小孩子喜欢玩游戏本来很正常,自言自语也算正常,自己却打扰了他,便道:“行了,妈妈跟你开玩笑呢,你们玩吧。”
凌晨才又高兴地跑了起来。
到了清明节,凌海宁和凌海安两家人到上山墓地去祭祖,三个小孩磕完头就去玩了,只留下几个大人在坟前烧纸钱和坐在地下玩的凌晓。
过得一会,凌远图和凌远志跑了回来,向凌海安道:“爸爸,凌晨不跟我们两个玩,偏偏去跟一个看不见的伙伴玩。”
几个往凌远图和凌远志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凌晨似乎在跟人猜拳,但却又只见他一个人。本来之前元冬雨见凌晨自言自语觉得没什么,可现在这荒郊野外,这么多坟墓,又正直清明节,不免让她担心了起来。
“凌晨。”元冬雨叫道
凌晨听到后转身看了一眼,又转身回去,似乎在说:“我妈妈叫我了,我回去一下。”说完便跑了过来。
“你怎不跟哥哥们玩,要一个人玩呢?”元冬雨问道
“我看远图哥哥和远志哥哥都不跟那个小朋友玩,我觉得他太孤单,就跟他玩了会。”
众人环顾四周,出了很远处也有一家人在祭祀,这附近哪来的人影?
“哪来的小朋友,怎么我们看不见呢?”凌海宁还是很耐心地问。
凌晨指着道:“就在那你们都看不到吗?”见众人都莫名其妙,他又招了招手,道:“你过来吧。”突然又脸色沉下来,道:“你要去哪?”说着便朝刚才过来的地方走去,凌海宁一把拉住了,没让他走出去。
凌海宁蹲了下去,摸着凌晨的头道:“凌晨,你都看到什么了?”
只见凌晨略带伤感,道:“他……他不理我了,一个人走到坟里去了。”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按理说凌晨今天刚满五岁,不像是会说这种话来吓人,却也不像是说谎。
凌海安也蹲了下来,道:“你看到什么了?”
凌晨委屈道:“比我还小一点的小孩呀,你们没看到吗?”
元冬雨听后紧张起来,想起之前凌晨在家里也说自己看到小朋友,便扯了扯凌海宁的衣服,凌海宁站了起来,元冬雨小声道:“你过去看看。”
凌海宁点了点头,朝坟墓走了过去,凌海安见兄弟朝坟墓走过去,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一会,两个人走了回来,凌晨很是关心道:“看到他了吗?”
凌海宁摇了摇头,但装作什么事都没生,小声对元冬雨道:“是个女人的坟。”
元冬雨尽量表现得自然些,问凌晨道:“上次在家里,你也是看到了他吗?”
凌晨道:“上次在家里看到的不是他。”
凌海宁则吃了一惊,小声问了元冬雨:“之前……你就见他这样过?”
元冬雨点了点头,道:“我以为他就是一个人无聊,自言自语,自己跟自己玩游戏而已。”
凌海安道:“今天刚好是凌晨生日,而且……刚好是中元节,他出生时间有点巧合,我觉得……要不去医院看看,要不去……找个道士做做法事。”
凌海宁有点为难,道:“依大哥这意思,是……”
凌晨抬起头看了看几个长辈,道:“妈妈,我是不是病了?”
元冬雨蹲下去,笑着道:“没有,凌晨好着呢。”
以前虽然是中元节,但都会给凌晨稍微庆祝一下,但今天到了晚上,吃过饭后凌海宁个元冬雨到门前烧了几张纸钱便回家了,脸上多是忧愁,甚至不让凌晨走出门去,凌晨似乎觉得自己给爸妈惹麻烦了,倒也听话,自个洗完脸便上床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