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一个农村里的赤脚医生嘛!既未读过医科,又没有经过系统的专业培训,也许祖传有几个偏方,便拿来唬人,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能够让颈椎受损的高位截瘫病人站起来,如何能够让太监长出新的蛋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寒生上前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露出了赤身裸体的孟红兵和他胯下那一团浓密的阴毛。
“那好,首先请院长刮毛。”寒生吩咐道。
荆太极二话未说,手持剃刀,刀光闪烁,那黑色的阴毛如天女散花般纷纷飘落,不一会儿,已经刮得干干净净,像是一只白条鸡光子。
此刻,人们看清了,孟红兵的卵蛋处是干瘪瘪的,只剩下了一张皱巴巴褐色的皮。
“消毒。”寒生说道。
荆太极戴上口罩,套上手术橡胶手套,先以碘酒再用酒精棉球对整个反复地涂抹消毒。
“割开阴囊,注意避开血管。”寒生手指着需要划开的位置和长度,向荆太极示意。
荆太极是多年的老医生了,操刀手法极为娴熟,但见他单手三指捏刀,不晃不颤,无声无息地在阴囊的正面划开了寸许长的一道裂口,只有表皮上的毛细血管微微渗出了一点血。
孟祝祺心疼得不忍再看,赶忙转过了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寒生早已伸手入瓶,抓出那两只黏糊糊沾满了鼻涕虫液的猪睾丸,扯住阴囊皮,将其硬生生地从刀口处塞了进去,然后拿过瓶子,又朝阴囊内倒入了少许黏液。
“立刻缝上刀口,手术结束了。”寒生微微笑道。
荆太极是一名医生,他明白,寒生的做法是要移植一对睾丸进去,但是既不连接毛细血管和输精管,也没见其有任何的防止免疫系统排斥的措施,更何况,睾丸的移植手术在国内外仍属空白。简直是异想天开,所以他几番想要阻止寒生,但是回过头来一想,祝由术不也是有一些玄之又玄的法术吗?既然孟家父子都没意见,自己倒不如索性瞧个究竟,只是,寒生从哪儿搞来的睾丸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竟是从大集上花五毛钱买来的猪的睾丸。
孟红兵下身无知觉,所以一直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直到寒生说手术完成,才松了一口气。
“小兵啊,你现在刚刚移植了两个蛋蛋。”孟祝祺告诉儿子手术的进展状况。
“真的?个头大不大?爸爸,我以后再也不用吃激素了。”孟红兵兴奋得直嚷嚷。
“大,个头极大,比老爹的还大呢。”孟祝祺安慰儿子道。
荆太极缝好了刀口,再一次进行了消毒,然后包扎起来。
“寒生同志,你怎么处理异体排斥反应?是否需要服用降排斥反应的糖皮质激素,如强的松之类的药物?”荆太极问道。
“不需要,绝不会产生排斥的,更不会感染,这瓶子里的药水就是我的独门秘药,不但可以化去残留的腐肉,而且可以接通经脉,那层中性黏液会使免疫系统发现不了异物,放心好了。下面开始治疗高位截瘫,刘先生,准备狗中黄。”寒生说道。
荆太极哑口无言,心道,那就走着瞧吧。
刘今墨顺手拿过孟红兵吃饭的搪瓷碗,将狗屎倒了进去,满屋子顿时臊臭扑鼻。
寒生对孟祝祺说道:“黄狗属土,其屎中黄性酸,味涩,可接地气,现在你用手将狗屎涂抹到病人的全身,一个月之内不能洗去,明白吗?”
孟祝祺半信半疑地望着寒生:“这……”
“不治就算了。”寒生满不在乎地说道。
孟祝祺见状一咬牙,手伸进碗中抓起一把狗屎,“啪”的一声甩在孟红兵的胸脯上,然后开始涂抹起来……
正面涂完了,又叫荆院长帮忙翻身抹后背,最后,那碗臭狗屎抹得光光的,一点没剩,连荆太极都蹭了一手。
“好了,你们可以先去洗下手了。”寒生说道。
他俩噤着鼻子赶紧到走廊对面的盥洗室里洗手去了。
寒生使了个眼色,刘今墨转身一记重手,点在了孟红兵的大椎穴上,那小子一声未吭,登时昏厥过去。
孟祝祺和荆太极返回病房。
寒生对他们说道:“好了,狗中黄药力已经发作,他会昏睡十二个时辰,醒来后就可以活动了。记住,狗中黄须保持整整一个月,如果提前洗去的话,会影响疗效,后果自负,再也不要找我了。”
“一定,一定。”孟祝祺忙不迭地说道。
“走吧!”寒生与刘今墨扬长而去。
孟祝祺与荆太极面面相觑。
荆太极眼睛瞥见了那个装有黏糊糊药液的玻璃瓶子。“嗯,寒生的独门秘制的药水,我得拿去化验,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