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里当然什么也没有,那天晚上药材还在她的空间里。
林殊锦有些不满:“平白无故溜进别人的仓,按照本国的规矩,是能够当贼处置的。”
白姨娘没想到林殊锦会这么说。
她这几日做足了功课。
几乎所有信息都说林殊锦前几年在林家过得不好,因而搬出来后,格外的贪财,她还以为摆上足够的诚意和筹码,会让林殊锦二话不说就答应呢。如今看来,但是她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白姨娘回以微笑:“既没有失窃,又无证据,官府的人如何会信?恒安郡主就别与我开玩笑了,咱们还是先说正事比较好。”
林殊锦向她投去诧异的目光。
白姨娘登时挺直腰板说:“恒安郡主要如此,才愿意同我们合作呢?我家主子对您手上的药材极为看重,若是您愿意的话,他可以开高价。”
白姨娘说了一个让林殊锦无法拒绝的价格。
止血生肌的药材其实并不贵重,因为它们运用的范围十分广泛,光是军营便经常大量采买,商人们闻风而动,手上不知道囤积了多少。而今白姨娘说的价格,是平时价格的十倍。
绕是林殊锦也很意外:“
那位贵人还真是财大气粗。”
“是的。”
白姨娘眉梢眼角流露出几分得意,“只要此事能谈拢,价格多少不是问题。恒安郡主意下如何?”
林殊锦神情平静的看向窗外,没有立刻回答。
此时她们身在茶楼二楼。
从窗口往下看,正好能够看见京城人流最熙攘的路口,往来行人如织,每个人表情各异,往来间肩膀与肩膀摩擦,显然这条路并不好走,可他们走动时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微笑,或淡或浓,各有所异。
看着他们,林殊锦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好不少。
“恒安郡主?”
见林殊锦久久没有回答,白姨娘有些不耐烦了。她近段时间被药商的夫人盯得很紧,今日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她只想尽快听到林殊锦的回答。
终于,林殊锦转过视线,坚定的缓慢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她给出的回答。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考虑考虑,毕竟她对忧国忧民这种情绪一点都不沾边,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所占据的身体的父兄,是为了保家卫国才死在战场上,而今她为了蝇头小利与敌国往来,和卖国有何异?
那两位烈士
和原主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为什么?”
白姨娘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的不满意,“是我们给出的条件不够优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林殊锦半低眼眸:“白姨娘既然调查过我,难道不知道我父兄因何而死?”
白姨娘愣住了。
林殊锦的相关消息她只是听了听,当人家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没留意过她父兄的死因,如今细想来,合作确实有点难。若是换了旁人,说不定就放弃了,但白姨娘知道她不可以。
那个人下令,要她必须说服林殊锦,不论手段,只要结果。
……只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