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早些回来,保护好自己!”黎梳咬了咬牙,终还是把这些话说出了口,黎梳刻意抬高了自己的声音,生怕傅兰泽听不见。
已经背对着黎梳的傅兰泽听到这些,嘴角整个上扬了起来。不过他头也不回的驾着马飞驰了出去。因为他怕他一回头,再看到黎梳的脸庞,会更加舍不得离开。
黎梳目送着他愈行愈远,知道傅兰泽整个队伍都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才和如鹊进了黎府。
自古就有若是丈夫要出远门,割妻子的一缕头发下来,来缓解自己的相思之情,黎梳怎么会不知道傅兰泽这般举动是什么意义,不过她也有些气恼,傅兰泽竟不征求她的同意,而且他们两之间又不是一对夫妻。
傅兰泽的举动若是换一个人来做就会显得有些轻浮了,可偏偏这个人是傅兰泽,黎梳只觉得气愤,倒也不觉得轻浮。
夜深,黎梳摸着自己头发被割断之处,突然有些想念傅兰泽,不知道他此行能否顺利。
与此同时,停留在城外休息的傅兰泽也凝视着香囊,久久不能入眠。
不过两人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第二天的太阳也
一定会升起。傅兰泽继续踏上了去往大漠的旅程,而黎梳则开始忙起了酒庄扩建一事。
黎梳安排人查了新招的学徒的底细,辞了几个背景不是那么干净的,大多数还是留了下来,他们也都是诚心实意来黎家做事的,当然被辞掉的黎梳也给了相应的补偿,足以让他们能够接轨到下一份工作里去,不会因为被辞而突然不能维持正常的生活。
所以就算是被辞的人,也十分感激黎梳,没有什么怨言流传。
黎梳又让着所有带学徒的师傅交了一份报告,以此来评估他们的表现,看哪些可以转成正式的,哪些又可以被提拔。
黎梳又订购了一批酿酒的器具,一路运往城郊,再派人去城郊交付了尾款,正式拿下了那块地产。
一切都按照着黎梳的计划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黎梳还在安排着此次去往城郊扩建的人员名单。
黎梳想着还是以自愿为原则,由众人自己申请,不过城郊毕竟偏僻的很,不像城里商铺也多,吃的也多,所以去往城郊的这批人会有相应的补贴和奖励,如果家中有患病的家人,就不必去城郊,只管
留在城里,安心照顾自己的家人。
就在黎梳定下了补贴奖励制度,准备传消息下去让众人自己申请的时候,如鹊冲进了黎梳的房间。
如鹊很少有这么着急,这般冒失的时候,那肯定是有急事,黎梳眉头都皱了起来,等着如鹊开口。
“姑娘不好了,我们运去城郊的酿酒器材被人抢走了,运输的人也被打伤了好几个。”如鹊因为一听说这个消息,就跑了回来通知黎梳,所以说话的时候还喘着气。
黎梳一听,眉头愈发紧缩了起来,照理说不会有人动这些器材的,他们运的又不是金银珠宝,这些器材不止笨重,还没有多少价值,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黎家。
但又有谁会故意针对黎家呢,黎家在玉安城里享有盛誉,也没有和哪家接下过梁子,反而几乎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关系不错。
一些寻常百姓更不会把注意打到他们黎家的头上来,一是没有这个能力,二是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黎家家大业大,得罪黎家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不明智的。
黎梳只觉得脑壳疼,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人
会劫走这批货,难道是不想看着他们黎家发展?也不像啊,黎家这次扩建是不是成功都是个未知数,说不定还很有可能亏本,他们只要等着看就好,要下手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
黎老太爷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当即就找了黎梳去他那边商量对策。
等黎梳到的时候,黎五和黎兴也已经等在了黎老太爷的房内,毕竟这件事情虽然损失的不多,但是却不是一件小事,他们黎家在玉安城里发展了这么多年,还是头回发生这种事情。
损失的钱财可以补回来,他们都不在意,可是背后用心叵测想要搞他们黎家的人,却不得不查出来,否则他们黎家在玉安城里的面子要往哪里放,这件事情也已经不是个秘密了,被劫的时候不止黎家的人看到了,现在估摸着各家几乎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梳儿见过黎叔,阿爹和祖父。”黎梳进门就见了礼。
黎老太爷一拜手,就让黎梳坐了下来,“梳儿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觉得是何人所为?”
黎老太爷,黎兴和黎五在黎梳还没来的时候已经讨论过了一会儿,此时黎老太爷倒是
很想听听黎梳有没有什么新奇独特的想法和建议。
黎梳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梳儿不知。”
“无碍。”黎老太爷也不在意,毕竟这件事情让他们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劫酿酒器材这种事情简直是损人不利己,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黎五开口道,“不如我们再运一批过去,这次我亲自去,如果他们再来人,我一定把他们抓回来,再去逼问幕后主使。”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是硬来。
黎老太爷摇了摇头,“我们防得住这次,防得住下次,但不可能每次都去提防。而他们来劫器材的目的肯定不是为财,这次运去他们不一定会再来。我推测他们的目的只是想给我们黎家添堵,而他们的目的的确也已经达到了。”
黎梳十分赞同黎老太爷的话,“是啊,扩建接下去运输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单单是指器材,一批批地运送还要好多次。就算那边已经有了规模,城郊和城里的运输还是不可或缺的,不可能每次都让黎叔亲自看着,而且我们在明,敌在暗处,我们简直是防不慎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