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是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醒来的,起床后走出房间,环视一周,这是一个很现代化的房子。
赵宁刚刚出来的是主卧,房间不大,中间放着一张大床,上面用着淡黄色的四件套,一面墙上是打的白色衣柜,里面挂着的都是女款衣服,床头柜上放着盛着半杯水的杯子,杯子边是手机。
客厅里放着沙发,上面铺着灰色的沙发巾,旁边的茶几上放着水果盘,里面还有两个香蕉和三个梨,还有几个小孩子的玩具。另一面是电视墙,墙上挂着一台大电视,下面的电视柜上放着小鱼缸和两盆绿植。
阳台上挂着还未干的衣服,有大人的,还有小孩子的,应该是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下面放着两个纸箱,两个纸箱里都堆着玩具。
另外两个房间都是儿童房的样子,床上铺着卡通的床上用品,柜子里有小孩子的衣服,桌上有,笔和具用品。
餐厅不大,放着一张餐桌,跟厨房紧挨着,看得出来经常有人在这活动,现在地上还有几个饭粒。
转了一圈,发现屋里并没有人,赵宁又回到主卧,拿起手机,一对上赵宁的脸,手机就自动开锁了,赵宁并没有查看手机里的内容,看到上面显示的是上午10点,就又躺回到床上,让陆陆给她传输原主的记忆。
这个世界现在是2023年,这个世界刚经历了一场超大疫情袭击,三年的疫情让这个国家的普通人都捉襟见肘。
原主今年30岁,家在一个小县城里,跟丈夫是自由恋爱,现在已经结婚八年了,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岁刚读一年级,女儿5岁,现在上幼儿园大班。
因为想让孩子在县城上学,夫妻两人拿出积蓄在县城付了个首付,买了现在的这套房。因为有房贷的压力,丈夫一直在外打工,而原主就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
这几年因为疫情,房贷压的夫妻俩抬不起头来,现在疫情过去,才好了一点,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家和这个城市里无数的家庭一样,虽然并不富裕,但是看着孩子们一天天成长,在家里跟她说学校发生的事,也足够温馨。
丈夫虽然一年只能回来一次,但是他不吸烟不喝酒,吃苦耐劳,对孩子疼爱,对妻子爱护。每个月8500块的工资,他只留500,剩下的8000全都会给原主打回来。这对原主来说就弥补了公婆不能给自己带孩子的缺憾。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一天中午,刚把儿子送去学校后,原主就接到丈夫工友的电话,电话很焦急,告诉原主说张峰出事了,让家里快点去人。
不管原主怎么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工友都不说,只让赶紧去。
原主无法,回了老家一趟,把事情告诉了公婆和弟弟张强,因为不放心原主一人去,最后决定公公带着瘫在床上的婆婆去县城帮忙照顾两个孩子,接他们上下学,弟弟张强陪原主去一趟张峰打工的地方。
两人经过13个小时的火车,2个小时的汽车,又坐了半个小时摩的才到他们工作的地方。张峰是一个挖掘车司机,这次工作的地方是一个修公路的工程。
他们已经在这工作了两个月,前几天张峰还打电话回家说,这次的工程马上就要结束了,老板看好他,给他介绍了另一个工程,等这边一结束,就可以过去,那是个小工程,结束了正好到年底,就回家了。
现在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都不说就让他们过来这边,一路上两人无数次打张峰的手机,开始还是无人接听,后面就关机了,所以就让人更是担心。
等两人终于找到工地,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一路人凡是知道他们是张峰家人,过来找人的,都是怜悯的表情,这让原主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坏处想,如果不是张强扶着他,可能就要腿软的瘫倒在地了。
找到工地上的负责人,负责人问他们:“请问你们是张峰的什么人?”
原主紧张的说不出话,张强回答:“我是张峰的弟弟张强,这是我嫂子,张峰的媳妇。”
“那你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张峰。”说着,负责人就带着两人往一边走,来到一辆汽车旁边,等两人上车后启动车子。
看着车子行驶的是两人过来的方向,张强忍不住问:“请问我哥在哪,他怎么了,给我嫂子打电话的人也不说什么事,就让我们快点过来,我哥的手机又没人接,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我开车不方便,等下车我再告诉你们,现在就是带你们去见张峰。
汽车行驶了一个小时把他们带到一个县城,最后停在第一人民医院。这时两人以为张峰受伤住院了,却发现前面人带着他们一直到了地下一层,这时原主还没反应过来,张强却意识到了。
“我哥到底怎么了,来这里……来这里干嘛?”张强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时原主也反应过来了,及时扶住墙才没有倒下,“您告诉我,张峰……张峰他到底怎么了?”
“就在前面了,你们是想先看过他再听我说,还是先听我说完再去,你们自己决定吧。”看着两人的样子,负责人也无奈,谁让他遇到这样的事了呢!
“强子,扶我一把,我们先去看你哥。”两个相互搀扶着跟在负责人和工作人员后面,就这样进了太平间。
工作人员看了看识别卡,拉出来一个柜子,拉开上面的拉链,就走了出去。
原主脚无意识的往那边挪,眼泪已经糊了满脸,张强也是满眼通红。柜子里躺着的人就是张峰,脸色呈现惨白的颜色,只是很平静的躺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过不多久就要回家了吗?你不说想亦航和亦昕了吗?你怎么就躺在这了呢?”原主伸手试探了一下那张脸,是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张强拉住了原主,怕原主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转头看向负责人:“我哥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总能说了吧?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