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时间气,倒不如去找找泞,我看泞的状态不太好。”温延珵提醒周望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受伤的可是你妹妹。”
“是啊,我给她打电话。”周望景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到忘记了自家姐姐了。
周泞的电话关机了,无法接通。
“电话也不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回家一趟,去瞧瞧去。”周望景开始着急起来。
温延珵颔首,“赶紧。”
陈淮礼哪儿没去,折回了会所,会所的地下一层,本就有个清吧,但规模不大,平常也鲜少对外开放,不过就是他们几个偶尔会去坐坐,就是不为盈利性的,所以没有那么闹哄哄。
温延珵一猜他就在这儿。
今天上头有生日宴,来这儿的人自然是少了的,温延珵到的时候,陈淮礼已经喝了三杯伏加特了。
“给我一杯冰水,谢谢。”温延珵和酒保说了一声,他坐在了陈淮礼的身边,“让阿景去找泞了。”
陈淮礼低低应了声。
“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就是个渣男?”陈淮礼被酒精灌进去的眼眸里,充斥着血丝,他抬起头盯着身边的人。
温延珵握住了冰凉的玻璃杯,往嘴里灌了一杯冰水,喉结滚动,冲淡了尼古丁的烟草味,留下的只有凉意。
“是。”温延珵回答干脆。
这圈子里的其他人,温延珵就是不了解,也会有所耳闻,家里有安排的对象,外头可能还养了情人,也是见怪不怪的,要么就是索性不结婚,但隔三差五换人。
他的身价刚起来的那会儿,不管是自己送上门,亦或者别人送上门的,他都记不清楚了,好像这就成为了无形的配置。
也不是说要怎么的,就是仿佛是附属品一般。
陈淮礼扯了扯嘴角,笑意化在了浓稠的伏加特里,他没有做解释。
“为什么忽然结婚了?”陈淮礼错开了本来的话题,这也是一直都想要问的,“以你现在的身份,结婚对你也没啥好处,更何况,那么多可以挑的对象,为什么挑了一个对你未必有帮助的人。”
谈钱,谈利益,谈合作。
这个圈子,无非是这些。
“你相信命吗?”温延珵的目光落在玻璃空杯里,“明明这里什么都没有,但却什么都有了。”
“别玄乎,我可不信这套。”陈淮礼听不懂他的神神叨叨,但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心已经掉入深渊,谁拿绳索拉他,他就是毫不动摇。
“我又不用你信,我信就可以了。”温延珵失笑。
陈淮礼摇了摇头,“迷信。”
“时间不早了,我回了,你少喝两杯,我让司机在外面等你。”温延珵按了按陈淮礼的肩膀。
“我有数。”陈淮礼还不至于醉。
这几杯酒而已。
他们几个,哪人人不是喝不坏的胃,年轻刚那会儿,哪个不是喝得胃出血换来项目,自己心里都清楚自己有几杯的分量。
所以之前温延珵被群里说喝醉了,要老婆来接。
他都以为温延珵被人下了药了。
温延珵那些年,比他可难多了,他们好歹还有个家里撑着,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