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正常肉体可以抵抗住剧烈的撞击。
并且司遥的手很凉,只是短暂的相触,他便能感觉到,还有司遥的呼吸,他几乎都要感觉不到了。
这分明是即将咽气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突然大笑出声,一种得意,畅快,如愿以偿的笑声在车厢中响起,久久未停。
“司遥,你要死了,你体内的五脏六腑在麻痹你的神经,实际上它们已经烂了,它们应该正在出血,它们很快就会停止工作,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又大笑起来,看着有点癫狂。
司遥头来回晃了晃,淡淡地哦了声,“那你得多赔点。”
段呈不理她,手从旁边掏出一把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范出寒光。
工作人员已经赶到,猛烈地敲击着车窗,她们在窗外可以看到里面段呈扬起的匕首。
完了,司遥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司遥小心!”
外面的人拼命喊着,已经有人在用力砸窗户,不过到底还是慢了一步,段呈扬起的手已经用力落下了。
鲜血四溅,司遥听到了匕首扎进肉体的声音,还有血流顺着匕首滴在车座上的声音。
她眼睛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她鲜少遇到不知怎么表达的时候,此时便是其一。
“你扎自己就是为了不赔钱?”
看着面前人胸口插着的刀,司遥无语极了,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段呈手中的刀是为了插入他自己体内的,她都已经做好多讹点的准备了。
…破灭了。
段呈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和司遥同归于尽,他不允许这个女人踩着自己往上爬,也不允许她用自己来立人设!
凭什么!
自己吃了多少苦才走到这一步,司遥凭什么不用,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用自己来帮她铺路?
眼下他已经确定司遥必死,那他也就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监狱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
车窗应声而碎,涌来的人防备地将驾驶位的男人拉下来,他们没有工具,只有固定机器的三脚架,剧组的大汉用三脚架牢牢地将地上的人锁在地上。
司遥还倒挂着,事情发生有点突然,她也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看被压在地上的人,又低头看了看面前座位上的鲜血,继续保持沉默。
活人的脑子真难懂。
手上用力,她直接从天窗上溜进车内,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导演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伸手想检查司遥身上的伤,刚伸出去就想到了不太合适,只能出声询问,“司遥你怎么样?哪里疼?”
司遥努力感受了一下,摇头,“我没事啊,哪里都不疼。”
导演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个时候没感觉才是最严重的。
抬手拨了通电话出去,“有人被车撞了,请尽快派救护车来……”
最先赶到的不是救护车而是警局的人。
段呈口中还在哇哇地吐血,嘴角一直上扬着,时不时会发出笑声。
“多谢帮忙抓捕,他突然犯病,在医院逃了出来…”
前来的警察在了解完事情的始末后朝司遥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