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玄关的地方,“保温盒我带回来了,这粥不错,比卖得好。”
“阿景说想要喝粥,顺便煮的。”温延珵解释。
又是“阿景”,真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余音辨了辨嘴里的味道,像是吃了一颗酸梅子。
“如果以后你觉得做饭累的话,我可以分担一部分,之前家里一个人也不常开火,但基本的也还会,既然已经结婚,应该对半分才公平。”
余音点了点头,“好的。”
她很喜欢公平。
从房子里走出去,到了小区楼下的停车位,这个小区没有地下车,停车位都在地面划着的。
温延珵的车钥匙按了按车,余音看到了眼前的黑色奔驰,虽然低调,但是也不便宜的,他在京市确实混得不错。
二十万的医药费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给她家用随手就转了两万,还有这车也要好几十万。
“自己上车,难道还要我开门不成?”温延珵已经坐在驾驶位上,他放下了车窗,看向了止步不前的余音。
余音咬了咬唇。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高三的学业更为紧张,七点就要到校了,温延珵六点就会出门去坐公交车,而在上高一的余音八点到校,七点半才坐家里的汽车去上学。
两人虽然在同一学校,但不同步。
那天早上,下暴雨,公交车停运,余成威把余音从床上拉起来,说是给他们一起送学校,余音懒觉没睡成,起床气十足。
她本身就不待见温延珵,这样就更气他了。
因为下着雨,余音撑着伞,很快就跑到了车后座坐下来。
大雨瓢泼。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了大雨里。
余成威喊了一声,“音音,你从里面开一下后座的门,喊一下你阿珵哥哥。”
“自己上车,还要我开门,笨死了。”余音拨开了门锁。
车门微微开了。
“还不上车,你来不及,我可不负责。”余音横了他一眼。
回忆戛然而止,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想了想,“我还是坐在后座吧!”
“不用。”温延珵喊住她,“你再不走,你朋友等你很久了。”
余音赶紧坐上车。
“系上安全带,要拍照的,我没分扣。”温延珵侧头看到余音愣了愣坐着,手里还抱着她的行李袋,十分拘束。
余音立马去拉安全带,她转过头的刹那,温延珵已经从她膝盖上将行李袋拿过来,他解开了安全带,身体一抬,将行李袋放在了后座的位置上。
他们同时回过身,两人的视线相交,封闭的车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空气都变浓重了。
“有地方放,还怕被人抢了不成,你不累啊。”他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道。
“我就喜欢拿着,不行么。”余音以为自己将小脾气藏得很好,但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听话又跑了出来。
温延珵别过头,弯了弯唇角,“傻不傻!”
余音目视前方:“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