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哪?”姜珂摇头,忽然心中一动,“既然没有投怀送抱一说,可否让沐芸姑娘下车来陪坐片刻?”
姜珂心道,说啥我也要看看,梳妆打扮后的沐芸,到底美到何种程度。
“这恐怕需要征求一下沐姑娘的意见吧?要看她自己是否愿意,如果她不肯,我想皇兄还是尽早请回吧。”姜珣心中冷笑,你想见沐芸,我偏就不让你如愿。
“四弟,沐芸不过是罪臣之女,你这样,是不是太高抬她了?这可不像是皇子说出的话。”姜珂越发怀疑,他猜测姜珣已经和沐芸成就了好事。
姜珣没有理会姜珂,起身,走下台阶来到马车旁,故意让亭子里的姜珂能够听到,高声道:“沐芸姑娘,三殿下想见你一面,你可愿意?”
接着,姜珣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沐姑娘,莫出声。”
坐在马车里的沐芸,真就没有吱声。
姜珣静候片刻,没有询问第二句,马上转身走回长亭,对姜珂道:“皇兄请回吧。沐芸不愿。”
姜珂此时正在饮酒,姜珣一句话,让他差点呛住,一时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沐芸不愿,分明是你姜珣不想,这就开始金屋藏娇了。可是,当着姜珣的面,自己也不好到马车里强拉硬拽呀。
想到此时的沐芸,一定是衣饰一新,粉妆玉琢,姜珂心痒难耐,继而愈发心急,沐芸马上就要离开大梁了,这可如何是好。
姜珣拱了拱手:“皇兄,如果有缘,咱们宁国再见吧。”
姜珣上马,带着车队旁若无人的离开了。
“啪”,姜珂将手中的酒盏狠狠地摔向台阶。愿望再一次落空,姜珂恼羞成怒,我一个未来的大梁太子,想真真切切地看一眼心仪的女子,竟然无法实现。真邪门了。
……
车队走了两个时辰,经过一个山坳,看这里溪水潺潺,风景秀丽,姜珣命车队停下,稍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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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芸和卉儿也下了马车。卉儿到底是年纪小,身上的病症消失了,便马上变得精神起来,被一只蝴蝶吸引,走入了花丛。
姜珣唇角漾着微笑,走到沐芸身边:“你和卉儿的关系,倒是一点都不像主仆。在大牢里,你已是自顾不暇,却舍不得丢下她。”
看卉儿活泼如常,沐芸心情好了许多,道:“卉儿的爹是家父麾下的亲兵,战死疆场后,她娘改嫁了,家里亲戚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家父知道后派人把她救了回来。我和卉儿情同手足,我是姐姐,她是妹妹,我从未将她当丫鬟看待。”
“卉儿遇到你这样一个好姐姐,真是她的幸运。”
“这一次,卉儿已经受我牵连了。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是吉是凶。”
姜珣没有回应沐芸的话,因为到了宁国后究竟会怎样,他也不知道。沉默半晌,他忽然问道:“折柳亭那个人你见过吗?”
“没见过。”沐芸确实没有见过姜珂。沐毅一家以前一直居住在原籍芜州,沐毅是因军功获得了梁京宅邸的赏赐,他们搬来京城时间不长。沐芸虽也为京城贵女,但她交往的那个圈子极小,仅是两三位比较要好的闺蜜,从没有男士参与其中。
“那人是姜珂,大梁三皇子。”姜珣道。
“嗯!我知道,殿下你在马车旁已经报名了。”沐芸知道这个三皇子,梁国太子的热门人选,但坊间风评不佳。皇亲国戚里,自然是纨绔居多。
“他是来给殿下送行的?”看姜珣有意同自己说话,沐芸也不好不做配合,只好应景地回应了一句。
“不,他才不会给我送行呢。他来,是为了和你会面。他要见的人是你。”姜珣眼含深意地看向沐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