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珵:“随意一些就好。”怕她还真的去学了,不能便宜周望景这个家伙了。
从住院大楼到停车场,温延珵在月光下看着身边的人,余音抱着,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来今晚有些雀跃的人,反倒是安静起来了。
她本就是个美人坯子。
在清冷的月光下,脸蛋都像是镀了一层光,哪怕素面朝天,都像是一名贵的古董花瓶似的,让人忍不住停留驻足,想要多看两眼。
“明天阿景过生日,之前和你说过的。”温延珵想要再开口邀请她一次,想想她会不会在今天改变主意了。
“我知道,刚好我也可以看看你买的,你去吧,玩得开心点。”余音在他还未继续说下去时,已经回答他了。
她并不想要一起前往的心思表达得格外明显。
“帮我祝他生日快乐。”余音客气地说道。
温延珵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回到了住处。
余音才想到早上还没有给主卧的四件套给换了,毕竟她昨晚出了一身汗,“那个……你换洗的四件套在哪儿,我帮你换下来,昨晚给你弄脏了。”
“衣柜里,我自己换就可以。”温延珵对她说道。
“不行,我弄脏的,我负责。”余音走进主卧,拉开了柜子,他的衣柜整理得很干净,不过很奇怪,衣柜里居然只有当季的衣服,他就像是暂时住在这个房子里似的。
也不知道他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下来的。
她先开始拆床上的四件套,主卧的床很大,两米的被套,她拉开拉链,将被套往外扯了出来。
拆掉倒是很轻松,等套上去的时候,余音才方觉得太长了,她的手臂根本不够塞进去,其实她一直都不擅长套被套。
小的时候,都是妈妈搞好。
后来上大学,去外地,几个室友都不会,都是相互帮忙套进去的。
和唐若喃一起住的时候,床铺小,被子自然也小,比较好套一点,这个两米的大被子,她完全没了方向,弄半天还没进去。
门口的男人双手环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屋里的人,在床的边缘来回跑动。
最终呼出了一口气。
还是没有成功。
“你和我作对是不是?”余音生气地嘟囔一声,汗都要套出来了。
“被子挺冤的。”温延珵笑了出来。
—余音这才发现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看她多久了,这下丢脸丢大了,“你怎么还偷看啊?”
“我的房间,还不能看了?”温延珵发现余音闹气起来,横行霸道是骨子里的。
余音没话说了。
他已经长腿一迈,走了过来,“一起。”
温延珵将一个被子角扯了过去,另外一头在余音的手里,两人将被子拉平,温延珵示意她一起,将被角塞进被套里。
余音的手没有那么长,她索性就跪在了床铺上去塞,她一把将被子和被套的角拉住。
“我这边可以了。”
余音话音刚落。
男人扯了扯他那边的一角,余音整个人被卷在被子里,直接在床上打了个滚,往温延珵的方向冲了过去。
余音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脸。
祈祷着千万别摔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