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兴言警惕的看着季闲。
季闲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段兴言问：“是你要买我的工厂？”
季闲点头：“是。”
段兴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你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能收购的样子。”
季闲笑着说：“我太年轻了，是吧，不过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一个工厂的老板。”
段兴言笑不出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也知道自己的脸，因为最近的事情变得很沧桑。
段兴言做生意多年，也知道谈生意要占主动，他率先说道：“我的工厂生产线全部都是完好的，只是我资金周转问题暂时停工，你只要重新招人，就能复工，按照我工厂每年的产值都达到五千万以上，去掉成本和工人工资，每年净利润也最少能有两百万。”
季闲点头：“嗯，不错，你打算卖多少钱？”
段兴言道：“两百万。”
季闲心底惊讶了一下。
他没买过工厂，但是两百万，这也太便宜了。
季闲没有立刻给出肯定的答复，说道：“我要先看一下你工厂里面是什么样子？”
段兴言磕巴道：“这个嘛，晚上我带你进去看。”
季闲疑惑：“为什么要到晚上？”
段兴言不好意思道：“白天总有要债的在工厂门口堵我，我怕撞见这么些人。”
“哦，”都是季闲不想等，他很忙，“我刚刚从工厂门口过来的时候，那儿没有人堵你，我们可以现在就过去看。”
段兴言挠挠头，道：“我刚才话还没说完，两百万不是这个工厂的完全价格，其实还有附加条件，附加条件就是，你要帮我把我欠下的债全部还清。”
季闲皱眉，他就知道那么便宜肯定有问题。
“那你欠下了多少债？”季闲问。
“大概一百万吧，高利贷利滚利，现在应该有一百多万了吧。”
季闲想了想，金额加起来三百多万，这个金额倒也能接受。
季闲点头：“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还，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段兴言再次冒出这一句。
季闲皱眉，已经开始不高兴了，这人怎么这么得寸进尺。
如果他说出什么无理要求，季闲打算直接转身就走了。
段兴言继续道：“你买了这个工厂，我要在工厂里挂一个职，无论是流水线工人，还是门卫，我都希望留在工厂里。”
季闲眉头舒展开来：“为什么？”
“这个工厂是我一手创立的，就这么离开，我舍不得，我想时常看看这个厂子。”
季闲笑道：“你这是重感情还是念旧？”
段兴言也笑：“都有吧。”
季闲笑的更开心了。
他当甩手掌柜当习惯了，这不是送上门来的一个管理吗？
“既然你把工厂都卖了，还想留在工厂，那么这好办，我雇佣你在这个工厂当副厂长。”
季闲贸然接手一个工厂，还不知道怎么运作呢，有这个老厂长在，他都什么也不用干，当甩手掌柜，坐等收钱。
段兴言大眼睛简直不可思议：“你真的要雇佣我当副厂长？”
“当然是真的。”
“这这不合适吧？”段兴言小心地问。
季闲反问：“怎么了？”
段兴言道：“毕竟我对这个厂十分熟悉，如果我动什么歪心思，做点什么手脚的话，轻而易举。”
季闲淡笑：“你会吗？”
段兴言摇头：“不会。”
季闲笑着说：“那就好，走吧，带我去看看工厂。”
说到底，靠罐头工厂在现实世界赚钱并不是季闲的目的，甚至这个工厂赚不赚钱他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