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炀,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安礼蜷缩在妇产科门口的长椅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曾经深爱的丈夫冷酷无情的面容。
明明,他之前是这么期盼他们两个爱情的结晶。
周成炀嗤笑一声,一脚踹在椅子腿上。
“我的孩子?安礼,你可真是够贱的!”
安礼瘦削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抓着衣角的指尖泛着不自然的白。
“你什么意思?”
周成炀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安礼,你XX妈清高地说什么婚前不能上床,好,我顺着你,可你倒好,刚一结婚,就给我送上这么一个大礼!”
安礼只觉得耳朵嗡得一声炸开,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
周成炀只以为她是心虚了,狠狠将她拎起:“婚礼结束后我就离开了,这一个月一直在外面出差,哪来的机会让你怀孕?”
他的手一松,安礼便浑身瘫软,猛地摔在了地上。
“新婚夜那晚,我们明明……”
周成炀看向她的目光充斥着嫌恶:“明明什么?明明是你自己犯贱,连这一个月的功夫都按耐不住,出去
跟个野男人睡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说不定早就是个破鞋了!”
安礼双目失焦,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地面。
那晚她喝了些酒,觉得头有些晕,便回房休息了。
可半夜时分,明明有人摸上了她的床……
周成炀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冲身后的保镖摆摆手。
两个壮硕的男人将她架了起来,绑在了推车上。
“不!你们放开我!”
安礼疯狂地挣扎起来,绝望地看向周成炀离开的背影。
可旁边的护士麻木地将她推入了手术室,将她以一个羞耻的姿势绑上了手术台。
冰冷的器械贴着她光裸的大腿,让她忍不住战栗起来。
医生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很快就好了。”
安礼的小腹突地抽痛了一下。
她怔在了原地,随即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在向她求救!
“不要!”
砰!
紧闭的手术门被突兀地推开了。
一阵嘈杂声之后,安礼愣愣地看着黑衣保镖将被打晕的主刀医生丢在地上。
医生护士顿时乱作一团,却也被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一一制住。
一时
间周围寂静无声,安礼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缓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
啪哒。
一个双腿修长的男人停在她的身后。
安礼用力挣开了束缚,转身警惕地看向他。
男人神色冷漠,凤目微挑,周身萦绕着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指尖轻轻敲着手术台面,目光淡漠,发散着彻骨的冰寒。
“是谁,给你们这么做的权力的?”
安礼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男人的下颌,缀着一道浅浅的伤痕。
那夜……她在那个人脸上,似乎也看到过这个痕迹!
她猛地垂下头,错开了两人交汇的目光。
男人冷笑一声,轻轻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