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秋的右眼皮跳了一晚上,她有些担心,“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该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刚说完,她立刻“呸呸呸”了几声,收回自己说的话。
“我是学医的,怎么能搞封建迷信呢?左眼跳财,右眼跳是眼轮匝肌持续性收缩引起眼肌痉挛。”
话是这么说,可当她一大早去找谢灼宁,却发现卧房床榻冷冷清清不似有人睡过的时候,心里那股不安瞬间扩大到最大。
一夜未归。
灼宁姐,去哪儿了?
很快便有人上门告知府上众人,说云蘅公主留灼宁姐陪她几日,暂时回不来了。
可她却敏锐地感觉到不对。
云蘅公主心心念念着她的七彩霓衣跟樱桃蛋糕,还说一得空就要过来侯府看进展如何。
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将灼宁姐留在宫里?
扣留灼宁姐的人,肯定另有其人!
但谁有这个本事,敢扣留镇阳侯府大小姐,并且敢假借云蘅公主的名义行事呢?
宋玉秋一下子便想到了煊王。
昨日夜里,灼宁姐去见的人,就是萧晋煊!
“难道灼宁姐假扮煊王外室的事,惹恼了煊王殿下,所以煊王殿下要找她算账?”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宋玉秋就急得不行,立刻便冲到了煊王府。
虽然她人微言轻,但豁出脸面闹起来,兴许可以为灼
宁姐搏一线生机。
直到,她看到煊王殿下面色冷寒地抱着一位女子出来。
那女子浑身带着血腥气跟草药味儿,明显受伤不轻。
虽然有披风遮挡着脸,可当她看着那纤细手腕上缀着的一只缠丝千工镯时,还是立刻认了出来。
灼宁姐,果然出事了!
“我能救她!”
她跑到萧晋煊的面前,说得言辞笃笃。
但,没有人信。
她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太过年轻,不仅是女子,甚至之前还一直疯疯癫癫神志不清。
萧晋煊蹙了蹙眉,吩咐左右,“把她拉开。”
王府侍卫立刻上前,将宋玉秋扣住。
宋玉秋急得大喊,“她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再耽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你是要害死她吗?”
脚步一滞,萧晋煊回过头,终于认真地看了宋玉秋一眼,“你当真能救活她?”
谢灼宁如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半边身子都在阎罗殿里。
哪怕他用最快速度赶到皇宫,也得耽搁不少时间。
而她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宋玉秋眼眶泛红,目光却坚定,“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让她死!”
萧晋煊压低眉眼,死死地盯着她看了一秒。
下一秒,他调转脚步,将谢灼宁抱回府中,“好,本王给你机会。她若活不了,你也得给她陪葬
!”
王府侍卫松开手,宋玉秋一路小跑,跟了进去。
“我要你给我准备一些东西……”她边走边将自己的要求一一说出。
来时匆忙,并未带药箱,但好在十二金针的针包她随身揣着,其它的让煊王府的人重新备一份便是。
萧晋煊一一允了。
没多时,她要的东西全部备齐。
宋玉秋小心翼翼地解开谢灼宁的衣裳,看到那些纵横的伤疤,心脏猛地一缩,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这是谁干的?”
“还在查。”萧晋煊也握了握拳。
不管谁干的,现在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宋玉秋擦干眼泪,先塞一片姜片到谢灼宁嘴里,然后取出针包。
“夏橘呢?我需要她给我打下手。”
萧晋煊顿了顿,才道:“她亦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