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怀义闻言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吩咐道,“命人传信过去,就说明日我会亲自上门拜访威远镖局的新主事。”
管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以自家将军的身份地位,按理说应该是那威远镖局的主事上门来拜访才对,如今却是情况反转,让的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虽然心中不解,管家还是躬身应道,“老奴这就命人去送信。”
胡怀义闻言点了点头,负手向房走去。
胡怀义如今孤身一人在镇北城,身边并无家眷,平日里也多是在房内处理公务或者练功,这在将军府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另一边,威远镖局内。
经历了之前的动荡,如今的威远镖局看上去有些凄凉破败,到处都是倾倒的木门与廊柱,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到已经发黑的血迹。
十几名仆役在管事的安排下来往穿梭,清理着院内外的废墟。
一处刚被收拾整齐的房间内,隋缘与徐署两人相对而坐,隋缘的春雷放在身侧,徐署的长剑却是仍旧抱在怀中。
“胡怀义的拜帖,”将手中的帖子扔在一旁的桌案上,徐署看向隋缘,面色平静,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冷意,“看来你去边军的事情有些不顺利!”
隋缘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心中却是在思量,若胡怀义这里无法安排自己进入边军,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不同于寻常士卒,以隋缘如今的实力,进入边军后想不引起上面的关注都难,若是隐藏身份到时候被查出来,面对的可是一名宗师强者的怒火。
在小松山上见识过洛重峰与周胜等人的实力之后,隋缘不认为自己面对比他们强了不止一筹的顾清明会有半分的机会。
“实在不行,就给阁中去个消息,“一旁的徐署似笑非笑的说道,”虽然刚来就向阁中求救,听上去有些无能了些!“
“成与不成,得要明天胡怀义来了才知道,“隋缘沉声道,”即便真的不成,到时候再想办法便是。“
听得隋缘此言,徐署却是有些不知可否的摇了摇头,怀抱着长剑,在那里悠哉游哉的晃了起来,
“今晚梅浅雪真的会来?“透过窗格看向外面将要落尽的夕阳,隋缘皱眉问道。
徐署闻言却是一脸笑意的说道,“我和这女人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女人心眼小的很,今天在咱们手上吃了亏,一定会来找回场子的!“
隋缘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徐署怀抱长剑斜靠在椅背上的模样懒散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两人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隋缘却是有些琢磨不准这徐署的性子,明明上一刻还是怀抱长剑一脸冷漠的模样,下一刻就能是这种懒散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若非亲眼所见,隋缘真的很难相信有人能在这两种情绪之间切换自如。
“徐爷,外面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了,您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吩咐,小的们就先退下了。“这时,院中指挥侍从们清理的管事总了进来,向徐署躬身道。
“你们先下去吧,“徐署点头道,”告诉下面的人,晚上可能会有些动静,都在自己的房间好好呆着,没事不要乱跑。“
“欸,”管事应了声,躬身道,“徐爷放心,下面人守规矩的很,不会乱跑的。”
徐署闻言点了点头,又重新恢复了之前冷酷的样子。
管事见状向两人行了一礼,缓缓的退了出去。
没多久,外面来回走动的众多侍从便消失在院中,整个镖局内又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
随着天边最后一缕余晖落尽,夜幕笼罩下的威远镖局内,只有隋缘何徐署所在的这个房间有烛光传出。
房间内摆着一桌酒菜,徐署与隋缘两人相对而坐,一人一个酒壶在那里自斟自饮。
“就这么喝酒,还是差点意思!”放下酒杯,徐署又露出了懒散的模样,“月下饮酒,当有美人助兴啊!”
抬手遥遥的敬了下夜空中微微闪烁的几颗星,徐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长的哈出一口气。
与此同时,威远镖局外,一身红衣的梅浅雪站在一座阁楼的屋顶遥遥看着这里,身边聚集了十几名黑衣人。
“统领,”这时,有人上前禀报道,“都探查清楚了,现在威远镖局内除了十几个不会武功的侍从外,只有徐署和那个不明身份的男子。”
“只有两个人!?”自语一声,梅浅雪看着镖局内唯一亮灯的房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想到资料中对徐署性格无常的描述,梅浅雪此时心中却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