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质盔甲宝气氤氲,比之世间任何一件宝物都不弱分毫,更因其是势力浓缩所化,寻常宝物真不能与之相比。
男子此时还是蛟龙形态,玉质盔甲将他团团围住,变成很大一坨,早已不得见他的身形,也不知他废了多大的力量,才将之凝聚出来。
他隔着玉质盔甲瞪大着狭长的双眼盯着来势汹汹的那束小巧的七彩势力,这道势力大小与这厚实的盔甲相比,犹如萤火与皓月之态,细小的令人发指。
但就这小小的七彩势力却让得他心悸,因修者炼化的势力会沾染上修者的气息,随着修者境界的高低而有很大的区别,这七彩势力现在已不是古翎的势,而是那神秘古祖的势,他与这古祖比起来,正若蝼蚁与巨龙,要是放任它的势进入自己体内,自己一身修为也不知能否将之镇压,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要将这势力消耗完就行,毕竟它再过高级,却也只有这小小的一束。
念头转过,男子心中一定,他将目光放在七彩势力之上,此时这七彩势气已经突入外层的天地势气,它这一进来,米粒之光洋洋洒洒的照耀,让得天地势力一点点的消融,在其过处形成一道细小的通道。
这七彩势力不断深入,缓慢但威势不减。
这天地势力虽说精纯无比,但与这七彩光束却是不能比,只见它直直的进来,天地势力在它未到之时,就被一种气息消灭,化作黑烟消散,这天地势力虽然看似宏大,但却是没有让其停留住哪怕一息的时间,这是因为天地势力虽是精纯,但却是无主之物,在古祖的气息之下,无法自主防御。
七彩光束这时已穿过外围的天地势力,已经来到了势力盔甲前方,在它后方经过的天地势力早已被消灭的所剩无几,独留下一些也是没有上下承接,已是消失在天地之间。
见此男子心提在了嗓子眼,此时七彩光束不再如入无人之境,它来势变缓,受到了阻碍,七彩光束一点点的洞穿整个玉质盔甲,自身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这才深入一尺之地,就已经缩小了三成之多。
“呼”
见此男子松了一口气,神情松弛了下来,如此他对于盔甲的控制弱了几分,玉质盔甲本就是天地势力所化,还未完全炼化,没有他时时刻刻的主持,却是流动开来,有些地方变得稀薄了一些。
也就在此时,独独剩下来的手臂抬起一个弧度,它抬得很是艰难,这一抬瞬间让得其更加虚幻了,一阵风来,消失了个干净。但它的这个小动作,却是使得七彩光束发力,在男子傻眼的目光下,透过玉质盔甲的稀薄之处,一层层的冲过玉质铠甲,到达了他的头部位置。
“啊”
男子立马回神,忍受着深入骨髓的痛苦与玉质盔甲的压迫,将身躯恢复原状,半边身子已经出了盔甲。
这就导致向着他头部的光束,变成刺入他的胸膛,他坚硬无比的身躯此时就像枯草一般,承受不了一点的风吹雨打,光束穿过他的胸膛,为他来了个透心凉。
“啊”
男子痛苦悲呼,他不但承受这眨眼功夫让得身躯恢复原状的痛苦,还要承受被刺穿的胸膛所带来的痛苦,两者相加让得他的身躯血淋淋的,那处被刺中的位置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此刻已经成了拳头大小的血洞,那些留在胸膛上的七彩势力犹如利刃一般在刨动着他的身躯。
但此刻他也只能枉顾这般伤势,因为那带着黑血的七彩光束,此时已经倒转方向刺向他的头部,离他只有一寸之距,其上的锋芒让得他斗笠护着的脑袋胀痛,已成势人的灵魂更是震荡不已。
“轰”
男子忍着百般痛苦,手中捏印,龙影蜿蜒着身躯在周身游动,只见那身已经不能包裹住他身躯的玉质盔甲,瞬间涌向头部位置。
头部如此厚的玉质盔甲终于挡住了光束,这接连发力,光束已经无法支撑,在玉质盔甲当中被磨灭,但男子因为一面承受这般势力,身躯被压下,将地面轰出一个大洞。
“轰轰轰”
“啊啊啊”
地面一声接着一声的发出巨响,却是男子被压得不断掉落,这处山峰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蜘蛛网般的地面早已破碎,向着四方塌去。
半刻钟的功夫,深不见底的大洞之中,才发来声响,男子提着斗笠冲出洞口,也不知这斗笠对他为何如此重要,先前那般危机时刻也要护它周全,他将斗笠戴在头上,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怒啸。
他全身黑血流淌,皮肉绽开,特别是胸膛那个透亮的洞口,洞之位置在肺部与心脏中间,心与肺各没了一半,对此他只得将势力分出一部分出来,弥补这个漏洞,很快,这个洞口就被黑色势力给遮住了。
寻常生灵、甚至是步入修炼之途数载的修者也无法在心脏与肺部皆缺了一块的情况下存活。但男子毕竟不是寻常修者,只要本源没受影响,势力流转不受阻,却是可以短时间凭借已经脱凡境的势力支撑生命的运转,不过他这般伤势却也不能拖久,当血肉坏死将难以完全恢复如初,需得配合灵丹妙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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